的确是陆长见抱着松松回来了。
应岁与也想探头来瞧,被他捂着脸按了回去。
鹤云栎不好出门相迎,只能隔着窗户告罪:“请大师伯恕弟子暂时不便见礼。”
“无妨。身上可舒服些了?”
应岁与给鹤云栎想的借口是试药出了问题,需要休息一天。对于丹师来说,这种情况不算稀奇,所以同门们并未怀疑。
“睡了一觉已经不碍事了。”
陆长见左右瞧了瞧:“你师父呢?我没有找到他。”
“他……”鹤云栎瞥了一眼躺在一旁,玩弄着他手指的人,“可能出去了吧。师伯找他有事?”
陆长见没说什么事,只道:“那我在书阁等等他。”
书阁离鹤云栎的卧房并不算远,从这里透过书阁镂空的窗户甚至能瞧见陆长见影影绰绰的身影。换句话说,如果有人从他房间出去,书阁里也瞧得见。
怎么办?
鹤云栎合上窗户,用眼神询问应岁与。
应岁与“放过”弟子的手指,用口型反问:为什么不说为师在照顾你?
我忘了。
鹤云栎也用口型回道。
弟子的迟钝煞是可爱。
应岁与笑了。
他起身套好衣服,来到后窗边,推开窗户瞧了瞧,然后,无声又矫健地翻了出去。
鹤云栎记得自己房间后面是断崖,他追上前探出身查看,只见应岁与稳稳落在了一块突起的石头上,脚一蹬,几个借力,朝汤池方向的石台跃去。
直到他稳稳落定,鹤云栎才放下心来,收回目光。
关上窗户,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像回事儿。
——怎么像……像偷情似的?
收拾好到书阁陪着陆长见坐了一会儿,在外绕了一圈的应岁与装作刚回来的模样现身了:“大师兄怎么在这儿?找我的吗?什么事?”
陆长见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鹤云栎。
鹤云栎会意,抱着松松起身:“师伯、师父你们谈,我带松松去温习功课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应岁与也来到了庭院。
松松在另一边和翠花一家玩耍,应岁与就贴着鹤云栎坐下,和弟子低声咬耳朵。
【大师伯和师父谈了什么?】鹤云栎传音入密道。
【师兄来帮他朋友求丹的。】
就是为了这个?
那为什么要把他支开?
求的是什么特殊丹药吗?
应岁与猜到弟子在想什么,悠悠补充:【还谈了一点感情问题。大师兄说他有个晚辈喜欢上了有夫之妇,问我怎么办。】
鹤云栎不解:【怎么来问师父?】
应岁与可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