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师父,失去得彻彻底底,连妄想的可能也不再存有。
应岁与感觉心口被无奈又酸涩的幸福填满。
他的弟子是一个笨蛋,暗示得那么明显,还是误会了自己的心意。明明这么喜欢自己,却连和假想敌争一下都不敢。
不过忙着伤心的小狐狸,顾不上藏匿自己的尾巴了。
他能抓住“它”了。
应岁与缓步走过去,投下的影子将鹤云栎全身笼罩。
“那个人是我认定的人,而他也坚定不移地认定了我。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会相信我,站在我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毫不犹豫地选择我——”
鹤云栎听不下去了:“我也做得到啊!师父为什么……”
纵使心意已经暴露,也不剩体面,他依旧不敢将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全,只用眼神补上未完的话:若只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和选择师父就够了。为什么不能是他?因
为他们是师徒吗?
过去多年让他感到幸福的关系,骤然变成了痛苦的根源。
傻徒弟。应岁与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缓缓蹲下身,与弟子平时:“是啊,你也做得到。而且除了你还有谁能为为师做到?”
鹤云栎抬头,愣住。
只有他能做到?那师父认定的人是谁?
失控的悲伤情绪让他丧失了流畅思考的能力。
应岁与拉起他的手:“傻徒儿。怎么这么迟钝?”
鹤云栎下意识反驳:“弟子才不——”
话还没说完,应岁与便凑上去,吻住了他。
—【02】—
鹤云栎被这一吻吻得脑子都懵了。
战栗从他的脊柱直窜到天灵盖。
片刻的呆愣后,他生涩地放开唇舌,给予笨拙的回应。应岁与则放缓了动作,耐心地引导,教他如何在过程中换气,如何配合自己动作……
这种事上,他也在做一个“优秀”的师长。
从洞口到洞内,从床边到床上……分开时两人呼吸都明显地粗重了许多。应岁与将脸抵在弟子面前,哑着声音询问:“你那天梦到为师,都梦了些什么?”
师父怎么知道?
鹤云栎诧异抬眼,撞上一双饱含情意的眼眸,情动为应岁与璀璨灵动的双眼染上惑人的风情。只一眼,鹤云栎便迷醉在这片沉沉星河中。
他下意识说出了梦境的内容:“梦到师父在亲我的脸。”
应岁与轻轻一笑,将湿浅的吻落在他的脸上。
“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腕。”
应岁与如他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