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这种时候——
确实,没有线索什么都干不了,尧许揉了揉眉心,长吐了口气,干脆随他们去了。
莫清岚不久就走到了他们面前,命长苏看着他将披风解下,出声问道:“可是冷了?”
莫清岚从命长苏脸上划过,并未回答,移开视线,与尧许行礼:“见过师尊,尧叔叔。”
林晟下也在他身后与他们老老实实行礼,“见过圣尊、仙圣前辈。”
尧许笑道:“好了,现在低头不见抬头见,免了这些俗礼。晟下,你师祖现在怎样?”
“多谢前辈关心,师祖大抵……一切都好。”
因为他现在情况特殊,他们并不常见,但也很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师祖关心则乱,总想确定他是否安全,于是就布置了大量的课业,通过完成课业来辨别他安好与否,写得林晟下手都快断了,苦哈哈道:“每日都会检查我课业。”
他的神态不像最开始被扣在清岚身边那样的惴惴不安,毕竟是小辈,尧许也有几些怜爱之情,轻轻叹息道:“难为你了。”
林晟下现在倒看开了,笑了一声道:“不难为,毕竟情况特殊。”
“你能这样想就好,”说完,尧许看向莫
清岚,“我以为你今天不过来了。”
“有些事,”莫清岚颔首,“我收到许多其他宗门的拜帖。”
尧许一顿,沉吟道:“他们心有探究之欲倒也正常,可是佛入莲之事对外说起来……”
命长苏道:“暂时搁置,先不用管。”
他的意思明晰,莫清岚微微点头,启唇道“好”。
如今的九凌宗四域龙头聚集,令家又处理的不清不楚,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想要前来一探究竟。而佛入莲不久后就要前来现世的事情,虽然有极大可能会在人间生祸,但究之根本与现世人都无关,若传出去妄生惶恐就罢了,更怕是人都聚在九凌宗,反而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与佛入莲那一战,他们受之制约,正中其下怀,倒不如暂时瞒着得好。
解决了想要问的问题,莫清岚看向四处,轻轻抬眉,问道:“师叔和妖圣前辈呢?”
“钟岱安那脾气犯了,自从上次与你师尊言语不痛快,就不肯过来,而你师叔……”在莫清岚的注视下,尧许头疼欲裂,总觉得这整个宗里只有他一人全心戒备,无可奈何道:“在到处闲逛。”
“闲逛?”
说闲逛,也不精准。
以凌葛九的话来说,他是在巡视。
从初回宗中的第二日开始,凌葛九每日都会起个大早,遛着弯到处巡视,今日去春医峰,明日上秋剑峰,如今正逛到了问天广场,正看着小弟子们挥剑练功。
那些发觉他的弟子个个变得心不在焉。
好半晌,其中一个终忍不住问道:“那便是宗主?”
在他身旁的另一个较为年长的弟子回话:“是宗主,宗主此前一直都在外界游历,很少才回来,因为近日宗中不宁,才在四处寻看。”
那弟子不由讶然道:“宗主看起来真是年轻,从外貌上看,竟是与云师兄差不多大。”
那年长的弟子不觉好笑:“那是自然。”
“宗主虽然没有圣人之名,但修为天赋也很高,很早就是元婴修士,只是不像圣尊和尧家仙圣那么天赋妖孽早早突破半步飞升罢了,在修真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修士呢。”
能在九凌宗的凌道峰住着的都是不久前才拜入宗中的内门弟子,多数不足十年。那些颇有修为的弟子早已经被分去了各峰拜了各峰主为师,更有甚一直都在人间历练,所以见过凌葛九、知晓他前尘之的人并不多,听闻此话,顿时目光变得有敬有慕,皆期期艾艾看过去。
“师兄,”一人问道:“圣尊修为分明比宗主要高,声威也更加显赫,可最终为何不是圣尊做了宗主呢?”
“你啊,”年长的弟子顿时叱责,看了他一眼,“连这些东西都不知晓,是怎么来九凌宗的?”
九凌宗宗主凌葛九虽然不及四圣威名,但在此前祟世未成,人间遭受祟鬼祸乱的时候,他就不懈余力的收留天下受伤的修士医治,这些雪中送炭、舍己为人的善举之后,才有了让九凌宗有了最初成型的根基,此后为了协助四圣铸造祟世,他更是散尽了家财,单凭这些所为,天下何人敢说一句他当不得这九凌宗宗主之名?
“只是现在世人皆知四圣,皆知九凌宗的圣尊,宗主的所为才被掩了下去,这些事情旁人可以不知,但你们身为九凌宗的弟子,怎能也不知晓!”
他这话初,顿时在场的弟子都面露惭愧。
有人脸上发红,讷讷道:“是师弟孤陋寡闻。”
“不知宗主性情如何?我等现在前去拜见可会扰了宗主的兴致?”
议论之声纷纷,几个天赋不错的弟子鼓足了勇气,正要上前,却在此时,有一身兽袍的人匆匆前来,走到凌葛九身边与他行礼,“见过宗主,我们尊主有请。”
凌葛九正看着那些犹豫不前的小弟子们兴致勃勃,闻言目光看去,挑眉道:“妖圣?妖圣怎么想着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