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小姑娘则还是应了她阿玛选出来名字,雍亲王虽一千一万个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秀泽这个名字极好,既有女子柔美,也有大气之资,很是不俗。
徽音是被喂着朝堂上事长大,对前朝这些事不说熟谙于心也是颇为通晓,这里头关节略微思虑思虑也明白了,于是痛痛快快地接受了宴会小办这个现实,倒让敏仪松了好大一口气。
——毕竟是给自家诞下了一双龙凤胎有功之臣,若徽音真不乐意,她纵有百般办法,也是不乐意在这个颇合心意儿媳妇身上施展。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板上钉钉了,雍亲王府如今处境大家都明白,倒也颇为理解雍亲王此时选择,甚至有些佩服这位定力和谨小慎微。
如今朝堂情势,也必定要谨小慎微,才能保全身家性命了。
双胞胎满月这日,翼遥一早就回来了,徽音也带着两个孩子来到了正院。
翼遥小心抱了抱两个孩子,只觉软绵绵粉嫩嫩,抱在怀里怎么看都是喜欢。她抱了这个看着那个,怎么都舍不得移开眼。
敏仪在一旁笑道:“你自己也不是没生过,就这样喜欢,不如再生一胎?”
翼遥轻叹一声,无奈道:“再看看吧,煦儿和斐儿还小呢。”
敏仪听了沉思片刻,也点头道:“这样也好,你且好生养着身子,别到时再虚了自己身子。”
翼遥笑了笑,从身后汀兰手中取了给两个小丫头礼物来。
徽音在敏仪示意下打开一看,见两个礼盒里满满当当各色东西,都是一样例子——一只玉长命锁、一只婴儿手掌大玉兔子、一块玉佩、一个荷包、一把匕首。
只是给永琏那一份玉料一色是上等羊脂白,光泽莹润入手细腻,可见为其中上品。
秀泽那一份,长命锁和玉兔子都是颜色惊艳细腻芙蓉玉,玉佩却是白玉籽料雕琢而成,上等白玉本不算极为难得,难得是白玉内有点点氤氲出颜色,淡若烟云、千丝万缕,仿佛墨迹一般,极尽别致天工。
这本就是个中珍品了,难得玉佩雕琢岁寒三友又栩栩如生风骨凛凛,一眼见了便知是大家之作。
徽音心里一惊,细细往下看去,每人又有一个刺绣精致小荷包,面料花色各有不同,却能看出是翼遥手笔,心意便先是一样。
打开一看,永琏那一份,里头装着十二个金子打造小马,按着他生肖打造,惟妙惟肖。
秀泽那一份装着是一对翡翠雕凌霄花辫坠儿,辫坠质地很好,绿一汪水儿似,灵气浓郁,生机勃勃。
匕首都是纯银刀鞘,镶嵌着各色宝石珍珠,刀锋出鞘,也很是锋利。
徽音一下子被这两份大礼惊住了,敏仪却察觉出这里头门路来,对翼遥好笑道:“你侄女便罢了,怎么永琏也是这一份?”
翼遥好笑道:“这不是弟妹会生,一下子来了一对龙凤胎,我若是只给秀泽备这一份,岂不显得厚此薄彼,于是不得不给永琏也备了一份罢了。好歹那首饰是换了。”
徽音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摸不着头脑。
于是一直在旁坐着宋知欢将里头门路一一解释了,徽音大为感叹,道:“从前再没见过这细致规矩。”
敏仪含笑道:“我也是当年宁馨给遥儿备了一份,我才知道这里头讲究。不过这里头寓意当真好,姑妈姨妈也都是除母亲、祖母外租母以外最亲近女性血缘长辈,由这两位送也很有意思。”
徽音止不住地笑,立时亲自将长命锁给两个孩子挂上,又对翼遥歉意道:“好姐姐,是我给煦儿和斐儿礼薄了,你且等着,等你有了小三儿,我立时照着这个例补上一份来给小三儿。”
这话刚一听是好话,细细听来却是打趣了。
翼遥连在徽音肩上拍了两下,怒道:“好啊,原来这些年,我白和你好了,还来打趣起我了。”
徽音呵呵直笑,二人闹了一阵,还是前头时候差不多了,敏仪方才叮嘱徽音:“你回去好生歇着,这回错过了满月宴不必遗憾,等百日了再让你抱着孩子们好生风光风光。如今当务之急还是你养好身子。”
徽音莞尔一笑,顺从退下。
这一整年里,雍亲王府上下都沉浸在添丁欢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