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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9 章(第1页)

,谢渊肯定伤心透了。楚牧白曾立誓不会再让谢渊为自己落泪,一想到他孤枕难眠垂泪天明的模样,楚牧白就心疼得要命。

居岱看了看谢渊,又看了看楚牧白,手中那枚玉佩质感温润,像是被人带着思念摩挲了无数遍,想必这孩子也是想家的,两三岁被迫漂泊,大概也记不清他这个爹长什么样。

“起来吧,爹不怪你。”居岱扶起谢渊,目光染上了些慈爱,“好孩子,长这么大了。”

“会喝酒么?摇什么头啊,你肯定会喝!”

谢渊被兴致高昂的居岱拐着脖子,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他指了指楚牧白的方向,居岱白了一眼,没好气道:“知道了,我把他放开。”

“长得也就那样,世上美人那么多,你非看上这个硬邦邦的男人。”

真是个老顽固,楚牧白暗自腹诽。

他实在是累极困极,清洗了身子,换上干净衣衫,支撑了这么些天的精气神倏尔消散,楚牧白几乎是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谢渊看着楚牧白睡下,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地。居岱拎来两坛酒,两人一人一坛,坐在门槛上喝了起来。

居岱虽然面色平静,实际上还没缓过神来。就这么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不期而遇,他还变成了敌国将领的儿子,居岱心中波澜四起,不知该作何感想。

要说重逢之喜,他也没感受到几分。居岱这人几乎将全部身心都交付于朔国大业,亲情淡漠,连对自己的子女,也无甚情分可言。要说对孩子的愧疚……他做事似乎从不后悔。

正因如此,那年庆州一战,他才毅然决然抛妻弃子,护着朔国皇室向南逃亡。时隔多年,他每每午夜梦回,都快记不清自己孩子的模样。孤独吗?寂寞吗?好像有,却也没有很多。

“谢定远对你很好?”居岱灌了一口酒,问身边的谢渊,“你们平常做什么?”

谢渊想了想,说道:“拌拌嘴,吵吵架,切磋一下武艺。”

“虽然他经常损我,其实对我很好,对我……视如己出。”

“哦……挺好。”居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能干巴巴应了句。

二人默契地不再说话,只坐着饮酒。谢渊沉吟半晌,放低了声音问道:“我不想打仗。”

他混迹军营多年,太知道生离死别的痛苦和绝望。保家卫国……这样一顶大义凛然的帽子扣下来,他们仿佛就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父母手足,单单成为一个士兵,一张弓,一把刀,一个衣冠冢,一笔抚恤金。

谁不想和平?谁不想安定?可政权纷争,远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作为军人,他们只能听命。卫语卿被命运裹挟着坐上了那个位置,谢渊反而觉得安心——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只是时局动荡,不知她现在在皇宫中,是否也记挂着与他们并肩作战的边疆。

“战争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结束。”居岱望着潇潇雨幕,回想起前半生的腥风血雨,不觉也有些怅然,“世道如此,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一切的开端,都源于庆州之战。那一夜,不知改写了多少人的命运。这样的深仇大恨,喻灵均已经筹谋了二十年,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庆州内城,问月居。

天气渐暖,房间内熏着香,和着院内的草木清香,十分惬意舒适。喻灵均沐浴完毕,发梢还有些湿意,正披着外袍,懒懒散散躺在软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册翻看。

赫翎轻叩房门,喻灵均应了一声,他便推门走了进来。不过短短几日,他貌似沧桑了不少,鬓边也生了好些白发。

喻灵均:“何事?”

赫翎:“皇上,何时攻打雍州?”

拿下庆州之后,本该一鼓作气,继续北上才是,可喻灵均却停在庆州休整,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这不符合他的作风。

“赫翎将军,朕自有打算。”喻灵均笑道,“含朱还是不理你?”

赫翎脸上一僵,有些狼狈地偏过了头。含朱整整策马七日,从西凉赶来庆州,入眼便是已经气绝身亡的相里一舟和纪淮。遍地的烽火狼烟,他们的尸身是那么渺小脆弱,那么苍白无力。

含朱已经出离愤怒,与赫翎大打一架,几乎下了杀手。赫翎心虚,自然处处避让,若不是喻灵均及时制止,他怕是要死在自己女儿手里。

“你嫌他弃他,你可以不认他这个儿子,可我不能不认这个哥哥。”

“赫翎,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父亲。”

含朱一路风尘仆仆,鬓发凌乱,她眼底满是血丝,压抑着体内暴虐的血流,决然与赫翎断绝了父女关系。

她亲手将纪淮和相里一舟合葬在梅园,近来常常去那儿,一待就是一天。赫翎几次碰壁之后,才发现含朱这次说的不是气话。

“若含朱还在梅园一天,朕便不会离开庆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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