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柳思声色俱厉,“你怎么能凭一点印象就断定?难不成我兄弟活生生丢掉的性命是假的吗!”
连迟理解柳思的心情,声音平和,“如果凤阳帮真有这么厉害的武器,这次也不会大败,更不会要和谈。”
“她们要和谈?”柳思在山底下喊门的时候被伤,对于之后发生的一切还不知情,冬叔解释了一番,她长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喃喃低语,“”到底是谁,是谁要致我们于死地……”
裴世嘉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能安然喝茶,“最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的人跟三年前的是同一拨人,他们为什么在三年之后又卷土重来。”
“还有……鞑靼人的武器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有的,到底是谁拥有这鞑靼人的弓箭。”
“柳思,你可有头绪?”
“我……”柳思眼光略过尚在昏迷的肖歧和凌飞,最终还是摇摇头。
她不能说,那个人……
不、不会是那个人!
第103章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裴姓儿郎,皆聚于此,敬叩祖先洒浊酒,子孙不忘根之源。”
“今日我裴氏一族,数百人从五湖四海奔腾而至,拳拳赤子之心只为问根祭祖,实乃我裴氏家族的一大盛事。吾祖世居凤阳府白云县……”
裴相没有回来,这裴家祭祖的风头倒是被裴天良抢去了。
听说裴瑶已经大好,今日也来了,只是还没瞧见人。
空地上挤挤挨挨站了百余人,连迟懒得听裴天良废话,缠着狗官要先去祠堂里瞧瞧。
“一会儿仪式开始,里头肯定都是人,我又是个外姓人,肯定进都进不去。”
“你哪是想看祠堂。”狗官一眼就看破她,“你是想进去看看裴瑶在不在里头吧。”
“大人英明!”连迟也不藏着掖着,“裴瑶这次昏迷跟五年前的灭门惨案定然有联系。在知府衙门里头,裴天良宝贝他这个儿子跟看眼珠子似的,我根本没机会套话。”
两人说话间,已然来到祠堂门口,时年,慧帝仍然实行庶人无庙制,只有当了官,才能为祖先建立宗祠家庙。
裴家祠堂名为追远堂,高大阔气,没有金碧辉煌,却处处透着古朴高雅。
“骏马登程出异乡,任从胜地立纲常,
年深外境由吾境,日久他乡是故乡。”
连迟看向两边牌匾,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
日久他乡是故乡,故乡已然变他乡……
时年大夏臣子时常会被外放迁官,有的人这一放,就是一辈子。有生之年再也没能踏上回乡之路。
“连捕快似乎颇有感伤。”一道低沉清弱的男人说话声在右侧传来。
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在小厮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连迟认得那小厮,正是跟在裴瑶身边的,眼前这个必然就是裴瑶了,他似乎比那日相见时更憔悴了一些。
他冲着狗官郑重地行了礼,“见过表兄。”
狗官倒是体贴,“大病初愈,不必多礼。”
裴瑶笑笑,“这句诗还有后半句,早晚莫忘亲命语,晨昏须笃祖宗堂。但愿苍天垂庇佑,三七孩儿总炽昌。”
三七孩儿总炽昌……愿每一个孩子都能繁荣昌盛。
连迟点点头,“确实适合放在祠堂,对了,裴公子,那日你在土地庙中到底见到了什么?”
“呃……”裴瑶只怕是没想到连迟话锋转得这么快,语气里倒是有些哀怨,“连捕快还真是时刻不忘查案。”
“我那日只觉得昏昏沉沉,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府里了。”
连迟追问道,“小厮说你起来后瞧见那诗集之后就晕了过去,诗集我检查过,裴公子说瞧见那两张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