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启祯一阵狂喜。
然而,下一秒,厉复行给了她兜头一盆冰水,冷得她五脏六腑都冻成了渣渣。
厉复行说:“本王着急赶回来,是想要问问你,写给明国那个没脑子的公主的信上,你是怎么说的,怎么就让她相信了,西夷人的大祭司,就是本王的王妃呢?”
四一五、你不配
沈启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否认。
她愣了一下,明知故问道:“啊?什么明国公主?哀家并不知道,也从未与什么明国公主有过来往,祁王也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的传言,就这样急着巴巴地来质问哀家。”
厉复行冷笑一声:“太后不敢承认是么?那要不要本王飞鸽传书给西夷的王,让她把明国那个荣什么的公主押来陈都,和太后见上一见,当面对质呢?真是巧了,此次在西疆,那位自称才貌双全的明国公主也恰好在明军的大营里。明军让本王一锅给端了,她自然也逃脱不了。只饿了一晚上,她便什么都肯交待了。”
沈启祯的眼睛瞬间睁大。
怎么会这样?
荣臻公主怎么会在西疆?
那个蠢货!
她杀了西夷人的大祭司,不是应该安分守己的在明帝的后宫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么?吃饱撑了跑到西疆去干什么?
沈启祯在心里迅速作了一番判断。她要确定一下,这番话,到底是厉复行为了诈她,胡编的一通话,还是确有此事。
她飞快地看了厉复行一眼,在心里做着判断。
然而,凭借着和厉复行相处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番话,大概不是厉复行编造的。那个蠢货公主,或许真的吃饱撑了跑到了西疆,被厉复行擒住,三言两语便供出了她。
不过,好在,她还有回旋的机会。
沈启祯很快镇定下来。
她挤出一抹言不由衷的笑容,故作轻松地舒了口气:“嗨,还当是说谁呢,原来祁王说的是荣臻公主啊,就是明帝派遣了使臣来咱们大陈提亲,想要把她和祁王做成一对的那个公主啊,哀家想起来了。”
她用保养得宜的手轻抚了下额头,做出极力回忆的样子,迟疑道:“如此说来,哀家好像的确曾写过一封信,托那位来提亲的明国使臣带回去,交给了她。不过,哀家跟她素昧平生,可不敢在信里信口雌黄地乱说。哀家不过是想着,那荣臻公主好歹是女儿家,这样大张旗鼓地来大陈提亲,若是祁王答应了,自然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可坏就坏在,祁王你可是拒绝了她,那荣臻公主难免要下不了台。怎么说,她也是明国的公主,是明帝最宠爱的女儿,哀家担心她羞怒之下,会对祁王产生什么误会,再挑拨地明帝对大陈开战可就不好了。因为这样,哀家才亲自写了封信,向她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和因由,盼望着能借此化解矛盾,让那荣臻公主不至于就此闹了祁王和祁王妃。”
“这么说,本王还得感激太后默默为本王做的这一切了?”厉复行无不讥讽地笑道。
如果沈启祯听不出来,厉复行此刻说的是句反话,那她也白在皇后的位置上熬了这么多年了。
她却并不在意,温柔地笑笑,道:“于公,哀家是大陈的太后,于私……哀家承蒙祁王府照应多年。不管怎么说,哀家总该帮着祁王,向荣臻公主解释两句的。”
“好一句于公于私!”厉复行挑眉,神色转厉,“沈启祯,你父亲对本王有救命之恩,他临终前,托本王对你多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