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闷闷的,而旁边的梁牧泽却是一头雾水,他看看简辛阙,又看向夏初。夏初对他轻轻摇头,梁牧泽识相地没有说什么。
简辛阙收回目光,看向他们,脸上已无绝望的痛楚,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笑容:“如果见到米谷,麻烦帮我向她道歉,我很抱歉把她也牵扯进来了。”
夏初说:“她就在外面,不如你跟她讲吧。”
米谷倒是有些意外简辛阙会要求见她,愣怔怔地走进病房,夏初和梁牧泽坐在门口等她。
梁牧泽仍然不理解简辛阙所说的那番话,夏初仿佛猜到了,握住他的手,把简辛阙讲给她的故事,告诉他。
“他竟然把你当替身,真是!”梁牧泽听到最后,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夏初皱眉推他肩膀:“什么吗?你很想他和你争吗?”
“你的心都在我这里,争就争咯。”他很自信地耸耸肩膀,夏初气极手握粉拳捶他胸膛,他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从医院出来,拐了弯送米谷回家,梁牧泽载着夏初朝出城的方向驶去。
和简辛阙见过面,夏初心中了却了一桩心事,如今她希望他能尽快走出过去的阴影,重新面对新生活,不要再被痛苦的过去束缚住心灵,他的人生太压抑了,压抑到让人心惊。同时失去战友和最爱的人,给他带来的肯定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只是,夏初依然很好奇。她歪头看向认真开车的梁牧泽,目光深深:“梁牧泽,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不行。”梁牧泽很豪爽地拒绝了,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知道,这是机密,不能说,那……”夏初眼珠子一转,退而求其次,“我来说,你来听,这应该不算泄露机密吧?说错了你就配合着摇摇头,我保证,不往深处纠结,不问问题。”
梁牧泽不说话,夏初理所当然地认为他默认同意,清了清嗓子:“裴俞是卧底,那简辛阙和裴家有没有关系?”
“说了不问问题。”
“哦,不问。裴俞做了卧底,三年前有一次剿灭行动,”夏初察言观色地看着梁牧泽,发现他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于是继续说,“结果不小心败露,是因为裴俞知道却没有通知你们。”
简辛阙告诉她,三年前他做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决定。是不是为了不让养了多年的大鱼脱钩,为了顾全大局而舍弃了自己的战友?而战友的牺牲,又让他承受了多大的自责与痛苦?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他最深爱的人也被牵扯进来。
那次,对大队是伤亡惨重,对梁牧泽是刻骨铭心,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死的死伤的伤,所以他说,可以理解他,但是永远不会原谅他。
是这样吗?
梁牧泽看着沉思状的夏初,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却没有往下说,他也不想再去想那些惨烈。大概这就是他和裴俞之间的区别,他宁可和战友一起死在战场上,却没有办法像裴俞一样冷静地做选择。只是,他不得不承认,裴俞的选择是对的。所以,他只能做冲锋陷阵的人,永远做不了敌后真正的英雄。
梁牧泽和夏初没有回大队,趁着夜幕降临,将车子开到了老太太那儿。夏初以为,他会告诉老太太,坏人已被绳之以法,她的儿子可以在天堂瞑目了,可是他没有。也许,对他们来说,报仇不是目的,忘记才是真正的解脱。
他们说话语速很快,夏初只能磕磕巴巴地听个大概意思,好像听见梁牧泽说,他要休假。
晚饭很朴素,夏初和梁牧泽却吃得很香,走的时候还带了不少老太太刚做好的糯米发糕,热气腾腾,闻着倍儿香甜。
回去的路上,夏初实在是忍不住,捧着发糕吃个不停,梁牧泽看不下去了,说她是从三年自然灾害活过来的。夏初白他一眼,说:“命没那么长。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要休假?真的吗?”
“可能吧。”他是这么回答的。
夏初说:“就是还没批喽?”
“嗯。”
“哼,”夏初冷笑,“完了,肯定批不了。”
梁牧泽却笑得意味深长:“是吗?我倒是觉得,可以批,百分之百批。”
“梁中队,您老还不是四颗星星,还不是大队长,您头上还有主任,还有副大队长和副政委,你说批就批?”
梁牧泽忽然转头看她:“打赌吗夏初?”
赌?夏初摇头。当然不赌,这有什么可赌的,休不休也跟她没多大关系。再说,万一真的批了呢?
“你说,我是休年假比较容易批,还是婚假?”
夏初正张大嘴巴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