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算了吧。我提他儿子,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回答。反倒跟我倒了堆苦水。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儿子还不跟以前一个样儿,读的都是k大,还吊车尾那种。又是经常打架,这比小时候逃学皮多了。”
“是吗?”许幼菱笑了下,听得兴趣盎然。。
“嗯。邹鹏光说,打架闹事,年前还在街上被人捅了一刀,住了一个月院。暑假刚放,又挨钢管,进了局子,整个一社会混混。还大学生,哼,我看小学生都不如。他爸那苦水真是倒不完,不过这孩子也可怜,从小妈给跑了。”
“搬出香檀没多久,他妈就在外地给跑了。邹鹏光又新结了一个,孩子都八岁大了。”
满丽用勺子戳戳瓷杯内的牛奶泡,“不过,这也不能成为他是社会混混的理由。这些话我也就给你讲讲,别被你爸爸听到了,又要说我。”
“年龄越大,越像个长舌妇?”许幼菱淡淡瞥她一眼,接话。
“诶。”满丽勺子从杯里扬起来,虚敲在许幼菱额头上,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满丽娇嗔道,“打你噢,有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嘛。”
“有。话说完没?”许幼菱起身,“我要走了。”
“去吧。叫老刘送送你,把药带几盒,顺便这周自己去贺医生那里做个检查。”满丽确实越变越唠叨。
她总觉得许幼菱那次去西北旅游,查出心室增肥后,许幼菱会离开她和许泾。
许幼菱颔首。
入秋,天气转凉。
前两天还是大太阳,今天就阴了下来,灰蒙蒙的天际作为一条明确的夏秋分割线。
许幼菱趁着这股凉意,在天桥唱了一下午,估摸着季青的下课时间,快到五点半给季青发了短信,问她有没有空来接她。
五点二十前。
季青正在和邹喻一帮子难兄难弟从大物重修课脱逃,还差十分钟下课,但这十分钟,他们坐后排的几人就是受不了了。
三百人的大教室不透风,空气很闷,睡了一觉又一觉,人醒来胃里窝了团火气,心情憋得烦躁。
偏偏老头还在黑板上讲那看不清又看不懂的牛顿运动定律,几人是再也受不了,纷纷从后门请辞。
请辞不需要批准,像他们这种老油条深谙此道。
季青溜出了门,和邹喻几人打算去校门外勾肩搭背浪一波晚饭桌球ktv。刚走出校门,就接到了许幼菱的短信。
单子来了,娱乐活动gg。
季青跟难兄难弟说了声抱歉,要去接她那白富美的金主爸爸,就想离开。
邹喻拉住她,“你别去了,我去。”
“你说什么鬼啊?”季青侧着头,像是没听清。
“我叫你别去接她,我去。而且以后都是我去接她。”
“什么意思?”季青懵在原地,她其实隐隐感觉不对,邹喻这几天频繁打听许幼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季青不记得了。在那次去别墅之前,邹喻就暗搓搓在打听她年轻貌美,肤白长腿的金主爸爸。
但当时她没起疑心,她太迟钝了,纯粹以为邹喻是作为好兄弟的关心。
“你想泡她?”季青灵光闪现,找准那不对劲。
“嗯哼。”邹喻嗯哼得理直气壮。
“你这辣鸡,也想泡她?”季青尖叫。
“闭嘴。你才是辣鸡。”邹喻蔑视季青。
“滚。”季青踹邹喻一脚,“她是我女神诶。跟追在你后面那些学姐学妹可不一样。”
“我知道不一样。”邹喻说的很轻,也很郑重。“你跟他们去吃饭吧,看在我们情面上就帮我这个忙。”
“……¥”季青嘴巴里想憋出话,又憋不出来。她人还在难兄难弟一直想泡她金主爸爸的冲击下,就被其中一伙人给拽走了。
季青突然想起很关键的一个问题。妈的,这哥们儿,诚心见不得她赚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