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森淼回班级的时间正好,晚自习还有几分钟才开始。何萍萍下午有事,没空去看演讲比赛,只能现在趁机问她:“森淼,比赛怎么样?”
“还行,没忘词。”程森淼说。何萍萍笑话了她句:“你怎么就记挂着忘没忘词啊。”她拿出作业本,正准备开始做作业时,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说了句:“我来的时候听宿舍里的人说,韩斯越的同桌也去看了比赛,不过她好像很不合群,都是自己去的。”
韩斯越的同桌?程森淼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韩斯越的同桌是谁,她几乎没有功夫注意别人,韩斯越的同桌就更不用说了。
程森淼感到几分好笑:“你们宿舍的人注意斯越的同桌干嘛啊,”她玩笑的说了句,“这是我去比赛,又不是她去比赛。”
“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有点怪怪的。”
“谁?”程森淼反应过来,“哦,你们说斯越的同桌啊,她怎么了吗?”
“她和我们一个宿舍的,现在都还没和我们说过话呢。”何萍萍指了指她的背影,悄悄地说,“长得是挺漂亮的,就是人太孤僻了。”
“每个人不一样,她可能就是不爱说话吧。”程森淼找着作业本,随口问了句,“她叫什么名字?”
何萍萍被程森淼的话逗笑了:“虽然我还没和她说过话,不过好歹也是一个班的,多少有点印象。你更厉害了,怎么连她叫傅怡也不知道?我们还就隔了一个宿舍呢,看来要不是因为我俩是同桌,你可能也叫不出我的名字。”她戏谑地看着程森淼又说:“看来你每天和我们班花一起来一起走的,都注意不到别人了。”
“你们宿舍是不是整天聚在一起讨论闲事了,‘班花’?这个是不是也是你们宿舍偷偷给斯越起的外号?”
“真聪明!不过这个可是公认的,班上男生都偷偷说韩斯越是全年段最漂亮的女生了,隔壁班男生都羡慕我们班男生呢,说咱们班漂亮女生多。”一谈到这种事,何萍萍的话就多了起来。
“萍萍,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啊。”程森淼憋不住笑了,“你是潜进男宿舍打探过了吗?”
女孩子脸皮薄,何萍萍一听这话就红了脸,她轻锤了记程森淼的手臂说:“让你胡说,我不和你讲了,我做作业去。”
“好好好。”
程森淼也开始写起了作业。英语报纸正做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傅怡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程森淼想了一会,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干脆就这事忘在脑后了。
今天是周五,晚上还得晚自习,周六早上才能回家。才开学第一周,同学们多少有些不适应,晚自习到了后半节,自然就有一些同学坐不住了。班级里多了些嘈杂声音,程森淼耳朵里最清晰的就是罗立平的声音,原本安静写作业的何萍萍也忍不住和成程森淼抱怨说:“这个罗立平一点都没变,总是那么吵,他以前有时候还会在自习课捣乱。”
“那他真是有够烦的。”
“可不是!”何萍萍放下笔,压低了声音和程森淼说:“他以前还会……还会……”
她这话说得支支吾吾的,程森淼奇怪地问:“他还会什么?”
“就是……就是……”何萍萍凑到程森淼耳边说:“就是那个啦!”
程森淼听得茫然:“萍萍,你这都说的啥呢,我怎么都没明白。”何萍萍羞恼地跺了跺脚,“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就是他那个啊!调戏女同学!”
程森淼:“……”看同桌这个支吾的劲儿,她还以为罗立平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呢。看罗立平那个样子,程森淼觉得调戏同学这种事吧,确实也是他能做的出来的。
何萍萍打开了话匣说:“他还就专门调戏漂亮女同学,我们班上好多人可讨厌他了。我们和老师说过这件事,他也被叫去说了一顿,但是没改多少。”她努了努嘴,示意程森淼跟着她的悄悄指的那些地方看过去,“那个,那个,还有韩斯越那一桌,这几天都被他搭过话了,你要记得和韩斯越说要小心着他一点。我前天还看到罗立平和傅怡搭话呢,就是傅怡理都没理他。”
程森淼先赞叹了句:“萍萍,看不出来你是咱们三班的情报机构啊,佩服佩服。”接着她又玩笑似的说了句:“放心吧,罗立平要是敢调戏韩斯越的话,我就往他头上套个麻袋,拖进小树林里打一顿。”
“小树林”是实验中学里炙手可热的暗语,一届传一届的,连高一新生们都耳熟能详了。学校的操场下面有一小片绿化,栽着几棵密集的树,一到晚上时候,操场附近一片全是漆黑,听说常有情侣们私下到那约会,学校虽然明面上禁止学生早恋,但禁令哪里能锁住全部年轻少男少女的心呢?肯定多少有些“漏网之鱼”的。这个暗语就一直流传下来,成为学生们口中打趣的话题了。>br>
听到程森淼玩笑话,何萍萍立刻掩住嘴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