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得都是错的,连亡羊补牢都是晚的。
霍越看着躺在棺材中的何景,甚至都怀疑她现在的做法对不对,也许她修炼也会害死人呢。
但是就算会害死人,她也要把这些都还回去,一个都不落下的还回去。
“宴少爷!”门口传来管家声音。
霍越回过头果然看见了何宴,他还是记忆中的那样风姿郁美,似乎永远不会被外物所动,而她为了争名利害死了何景,怎么有脸见他?
霍越笑了一声,她没脸见他,他也没资格回来。
她说道:“陈绣春同意让你回来?”
何宴道:“出了这样的事,她还想同我一起回来,是我觉得你不想见她。霍越,绣春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这么说她。”
“她?好姑娘?”霍越觉得笑,“她要是好姑娘,世界上可就没有坏姑娘了。”
何宴皱着眉头说道:“霍越,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回来不是为了和你吵这种无聊的嘴。”
“那你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吗?”霍越看着他,却发现他愁入眉痕添姿色。
“我回来……我回来是因为何景。”何宴走到棺木旁边,低头看着何景,眼神半点都没有留在霍越身上,显然是觉得她实在不可理喻。
霍越看着何宴如此平静,似乎连悲伤都没有,只觉得新仇加旧恨,弄得她怒火中烧。
“明达商号出事,从未见你分担过责任,逃避得一干二净,如今你有资格进明达商号一步吗?”
“再者说,你跟何景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不该姓陈了吗?”
何宴抬眼看着她,手仍放在棺木上,低声说道:“明达商号怎样都与我没有关系,但我还没和陈绣春完婚。”
这意思是他现在还姓何吗?
霍越突然就觉得荒唐,又问道:“何宴,明达商号你不管,但何家只有你一个人了,你真的入赘陈家吗?”
何宴笑道:“我是喜欢绣春的。”
如
果霍越不知道日后何宴抛妻弃子的事,可能就会信这句话,现在她心里压着那股火更盛,但她仍然维持的平静的神态,问道:“你想知道是谁杀死的何景吗?”
何宴道:“生死,命也。”
命?
不是命,是他不想知道,是他觉得跟自己毫无关系。
霍越一下抓住何宴的手腕扭到身后,她感受着肌肤相接处冰冷,手全然是泄愤似的用力收紧,“确实是命。”
何宴的后背贴在棺木上,立即明白她要做什么,“霍越你疯了吗?这是何景的灵堂,”
霍越看着他眼尾生出的微红,只觉更添兴味,便笑着道:“我当然知道。”
她甚至知道自己在迁怒,可是这心口压抑着火气得有地方出。
霍越俯身一口咬在何宴的喉咙上,牙齿厮磨着皮肉,好像要把他剥皮拆骨。
何景因她而死,何景为她而死,她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何景哪来的胆子去偷袭离愁女?如果是她的话,绝对不会去救……哈哈怪不得何景总说讨厌她。
等到碧云空日暮,霍越抬手整理发鬓,倒也心情舒畅了。
她对何宴说道:“滚吧,替我向陈绣春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