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令仍然没能再吃下任何东西。
大概是止痛药让人犯困,也可能是太累了,他稍微洗漱过后就窝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床时很费劲,他睡了九个多小时却像没得到多少休息,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腿打颤,脖颈都是僵硬的。
虽说胸骨的痛好了些,但整个人都闷闷沉沉的没精神。
他只当自己没睡醒,大脑还在死机状态,可去洗漱一番过后,又吃了早饭,还在走廊遛了一圈,依然没怎么恢复,甚至开始有些头疼。
贺闻帆立刻给他测了一次体温。果不其然发烧了。
沈令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看着那支体温计。怎么会又发烧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只是那么短暂的出了趟门,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明明大家都说他在逐渐好转。
为什么还会发烧?
沈令不能接受。
他有点不想正视自己这副身体了。"不可能。"沈令闭上眼。
他从贺闻帆手里抽出体温计藏到自己枕头底下,自欺欺人地说:"这个不算,重新测,我一定没有发烧。"
贺闻帆竟然没有反驳。
他只是略带惊讶地沉默了一瞬。
然后自然地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水银体温计和一支体温枪,用它们分别给沈令再测了两次。"宝贝你看。"
他坐到床沿,从背后托抱起沈令,将两支测温工具摆到眼前,”37。9度,38。1度,都算低烧。"
沈令歪头紧紧闭着眼,一副抵死不从、掩耳盗铃、我不看就没有烧的耍赖样。因为太用力,眼皮皱皱的,睫毛一个劲抖。
贺闻帆被他这副怂样逗笑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沈令耍赖,又动手拨了拨小家伙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
然后体贴的、温柔的、亲切的,按下了呼叫铃。
沈令唰地睁眼,不敢相信贺闻帆居然真的叫来了医生,医生过来就意味着他又要饱受喂药扎针等一系列折磨。
沈令嘴角抖了抖,一下子瘪了下来,整个人顿时变得委屈巴巴。贺闻帆却没由着他的性子来。
沈令手术
后体质差得很,隔三差五就头疼脑热,并伴随着撒娇耍赖装可怜逃避打针等一系列躯体化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