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剪彩,沈令就不太舒服了。
店里热闹是热闹,他开心也是真开心,但待久了就被闹得有点头晕。
一楼大厅里热闹非凡,他们正在和几个熟客一起喝茶寒暄,沈令垂下眼帘忍了忍,眩晕没有缓解。他不敢拿身体开玩笑,扯了扯贺闻帆的衣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不太舒服……”贺闻帆刚拿起茶杯放到嘴边,闻言立刻放回去,揽住沈令的肩:"哪里难受?"
沈令小声说:“头有点晕。”
贺闻帆伸手探了探他胸前,"心脏难不难受?"
沈令摇头,脸色发白,"就是晕,可能是里面太闷了。"
贺闻帆握住沈令的手腕,感受到脉搏的跳动还算稳定,悬着心稍稍松了些。但他也不再多作停留,找来秦臻招呼一声,向周围的客人告辞后,就带沈令离开。他直接伸手就要抱沈令,沈令赶紧拦住。
"不用,没有很难受,可以走。"
这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好些都是常见的熟客,沈令不好意思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抱出去,用力按了按贺闻帆的胳膊。
他耳根都有些泛红,贺闻帆见他坚持,只好作罢。
他揽住沈令的肩,若无其事地跟客人们打了招呼,转头往外走。离开大厅后,沈令稍稍松了口气。虽然没让抱,但其实他整个身体都倚在贺闻帆身上,脚下打飘,实在是晕得有点受不了。
新店气派壮阔的大门消失在身后,逐渐变得越来越小。
最后一小段路,贺闻帆没再征求沈令的意见,直接将他抱起来,快步上前,塞进车里,吩咐司机回医院。
沈令虚弱的靠在贺闻帆身上,心里止不住叹气。
他知道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好,但没想到居然虚到这种地步。只是外出了不到一个上午啊,居然就晕得站不住。
哪怕是上次尝试回家过年,他也坚持了一晚上才发烧的,怎么今天两三个小时都受不了了呢……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个空壳子,吸一口气进胸腔都是冰冷虚无的,好像身体里四面八方都透着风,兜不住这团气。
肋骨还疼,动一下,吸口气都疼。
沈令感
到无比挫败,往贺闻帆怀里缩了缩,用软绵绵的胳膊的抱住他的腰,白着张脸,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贺闻帆原本对他非要逞强的行为有点恼火,但这孩子稍微撒撒娇,他就只剩下心疼了。他叹了口气,环住沈令的腰将他捞进怀里,"难受得厉害吗?"
“没有……”沈令摇头,忽而又吸了吸鼻子,"但我觉得我好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