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贺闻帆经常担忧焦虑到睡不着,但在跟小病号斗智斗勇的过程中,他也逐渐练就了春风化雨坚若磐石的心理状态。
他娴熟地往沈令嘴唇上亲了一口,摸摸孩子的头发顺毛,温柔地告诉他:“生病了就要看医生啊,但宝贝不想看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先物理降温。"
沈令立刻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亮了亮,"嗯嗯!"……真是天真啊。
贺闻帆抚摸着沈令柔软的后颈,如是想到。
他又笑了笑,轻声说:“不过要是等下温度降不下去,或者升得更高,可能就不是一支退烧针可以解决的了,宝贝确定吗?"
沈令一愣。
眼里的光当即散了。
这不纯纯欺负人吗?
他就几乎没有靠自己的实力退烧过!他缓缓底下头,嘴巴又瘪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闻帆再次熟练的安抚,很快医生护士带着一堆器械针药鱼贯而入,沈令只看了一眼,就倒头闭眼装死。
等医生给沈令做过检查,又替他挂好输液袋离开后,贺闻帆才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轻松,还总是逗弄沈令开玩笑,但其实他们谁都清楚,对旁人来说普普通通的低烧,放在沈令身上却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次的发烧最后又差点演变成了肺炎,断断续续养了小半个月才好。
鉴于沈令无限趋近于零的免疫力,在手术伤口彻底恢复之后,他都还留在医院休养了很久。正式出院时已经快到夏天,临近毕业。
沈令的毕业论文几乎全是在医院里完成的,每一次需要和导师见面开会也是通过网络远程视频。那期间正是春夏换季,不稳定的气候让沈令的身体状况也不太稳定,他很难有太多精力去思考别的问题,每天把论文推进一点点都已经是极限。
以至于出院后,沈令才真正开始感受到毕业答辩的紧张氛围。
答辩前一晚,他紧张得睡不着觉,神经质地在家里乱晃。
他把论文按照标准格式打印出五份,仔仔细细地装订好,又扑在书桌前将自己的PPT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还
抓壮丁把贺闻帆拉过来,让他扮演老师听自己答辩汇报。
贺闻帆虽然没当过老师,但听过的职员汇报不计其数。
他掏出一副无框眼镜往脸上一戴,翘着腿往沙发上一坐,再把沈令的论文拿在手里一翻,瞬间对味儿。
沈令心都悬了起来,刚开口时差点结巴,结束后贺闻帆竟然还真能像老师那样对他提几个问题。
夜色渐深,贺闻帆耐心地陪沈令演了无数遍,直到沈令嘴皮子变-->>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