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的,更滴水未进。
他饿得眼冒金星,心底把俩歹徒上下骂了一遍,甚至揍了十遍。
又过去半天时间。
沈秋羽得到绑匪施舍的一点廉价奶粉,他这会儿已经没多少力气,两个绑匪轮流守在窑洞,从两人对话可知,他们妄图通过他勒索傅家。
两名绑匪踩点傅家多日,非常熟悉傅家,想拿出生不久的沈秋羽吊着傅家,暂时没想撕票。
后面不知度过多少天,沈秋羽基本都能吃上点东西,只是数量很少,他已经饿得面黄肌瘦。
经过这几天观察,沈秋羽大概清楚两人没有顺利从傅家拿到钱,而傅家报警的行为也被他们发现,甚至触怒他们。
当夜,沈秋羽就被绑匪按在霉臭的被褥中企图把他捂死,他不禁疯狂挣扎,狠狠咬住对方手指,对方吃痛,把他大力甩出去,头也撞在窑洞壁面,幸好有外套绒帽垫着,否则能当场去半条命。
后面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有别的计划,对方没有继续虐他,看了眼躺在地上近乎窒息的他,越过他离开窑洞。
沈秋羽头疼如裂,昏迷前还在心底对绑匪骂骂咧咧口吐芬芳。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一昏迷,再醒来就遗失记忆,什么都记不得了。
沈秋羽在这边又饿又苦。
傅家那边也是急得焦头烂额,因保姆吓得跑路,耽误寻找傅二的最佳时机,并且他们至今没掌握绑匪行踪。
警方已经抓紧时间调查,试图营救,但绑匪给的信息太少,希望渺茫。
傅父等人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傅母,担心加重病情,可这种事也只瞒得了一时,傅母没两天就得知,当场气得晕厥,连夜送医。
随着时间过去。
三天,一周,一周半,两周……
在第三周,警方那边终于在层层调查后,锁定嫌疑人和傅二少的行踪,立马派警力前去营救。
傅家闻讯前去,碍于傅母病情反复,不敢将消息先告诉她,于是他叫上新聘请的司机沈建,开车前去。
傅老爷子也从老宅赶过去。
沈秋羽被警方从窑洞解救出来时,浑身都是干涸发黑的血块,衣服破烂,满脸脏兮兮的,瘦得不成人样。
但凡再晚半天找到绑匪藏匿地点,沈秋羽就小命难保。
傅父看见小儿子这副凄惨模样,差点没当场厥过去,他颤巍巍伸出双手,却不敢碰沈秋羽,哽咽半晌,小心翼翼地抱过来,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
“瑜臻,爸爸带你回家。”
沈秋羽有气无力地睁开杏眼,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竭力地吐出四个字:我要恰饭qaq
但他现在语言能力没跟上,张嘴就是:“啊呜啊呜。”
活生生把自己给急哭。
傅父立刻心疼得红了双眼,恨不得冲过去狠揍两名绑匪,他也身体力行,给绑匪胸膛来了一脚,就被警员匆忙阻拦,让他先冷静别冲动。
傅父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勉强稳定情绪,折返到沈秋羽身边,检查他有没有缺胳膊断腿。
警员也让他先送婴儿去医院治疗,以免身体状态不佳导致疾病。
这时傅老爷子赶过来,傅父便安排傅老爷子和司机沈建同去医院,他留下来配合警方。
司机沈建搭着傅老爷子前去医院,附近正好有家妇女儿童医院,司机也很熟悉,他老婆在这里照顾生病的儿子。
傅老爷子也怕走太远,会耽误治疗自己小孙子,就依司机所说,就近选择这家三甲医院。
傅老爷子连日来也是心力交瘁,他把沈秋羽送到护士手里,就因高血压的缘故,头晕目眩地扶住墙面。
司机忙把他送进诊断室让医生看看,安排好傅老爷子去住院部输液,那边司机就开始忙碌小雇主的事。
护士看这小孩脏兮兮的,做检查也不方便,就先帮他清理,等彻底忙完检查,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沈秋羽被抱回给司机,司机暂时将沈秋羽带去自己儿子的病房,和自己儿子睡在一张床上,等着傅家来接。
也就是这短暂的两小时空档,让这个不甘现状的中年司机内心动摇,渐渐酝酿出一个邪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