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这些日子闷坏了,她想放纸鸢也想玩投壶,拽着崔云淼的袖口面露乞求,崔云淼只能轻声安抚她。
黄觉也看出了这姑娘口不能言。
崔云淼明显不愿搭理他,他自讨了个没趣,摸着脑袋去干活了。
傅景谦看了他一眼,走到二人面前。
他将一个做工精致的鲁班锁交给了百合,又耐心教她怎么解。
这是给稚儿开蒙用的,百合很是喜欢,坐在一旁安静地解起来。
“这是兄长自己做的?”
在外二人扮作亲兄妹。
“一点小玩意罢了。”他腼腆地笑。
傅景谦对内造和水利颇有研究,在工部扶摇直上,这对于他而言的确是小玩意。
崔云淼教百合解锁,他安静地拿着一截木头,不知在雕刻什么。
良久,百合解得不耐烦,见傅景谦手指翻飞,便观赏起他雕刻。
他的手生得极为好看,修长有力,过分白皙,便是许多女子也望尘莫及。
百合突然拍了拍崔云淼,指着傅景谦手里的木雕。
明显是在雕一个女子。
分明是僵硬的木头,可经过他的雕琢,却让人感到了衣袂翩飞之感。
百合比划着手势,“好像姐姐。”
崔云淼当作不知道,傅景谦完成最后一笔,吹了吹上面的木屑。
他倒是不掩饰,将木雕递给崔云淼,眼中泛着期待。
“兄长真厉害。”崔云淼由衷夸赞。
傅景谦垂着眼帘浅笑,他本就生了一副好皮相,如此一来,越发温润无双。
崔云淼从他的眉眼间能看出几分傅景尧的影子,可气质却是天壤之别。
傅景尧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哪怕是笑,也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神态。
傅景麒则是带着一股玩世不恭,似乎没有人可以驾驭他分毫。
傅家三子,真是各有千秋。
崔云淼目光微闪,嘴角突然泛起了一点嘲弄,只是转瞬即逝,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