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家的日子过得虽然舒坦,那这并不是崔云淼真正想要的。
只有彻底从那些人的手里逃出来方才是真正的自由。
她每日都会去问在外面打探消息的小厮,既然能出动兵将来抓她,必然会给她定下罪名,可这么些天了,京城除去一些关于薛氏一族的惩处,别的倒是没什么。
“表哥,你到广州上任已久,迟迟不归不会惹人怀疑吗?”
傅景谦见她又在赶他走,目光中透着淡淡伤怀,“其实。。。。。。我已经死了。”
他是朝廷命官,哪有想抽身就抽身的道理,于是他亲自设计了一场死局,这时候他被江水卷走失去踪迹的消息也应该传到了京城。
崔云淼吃惊地张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怪不得他一直想和她一起,原来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可她却并不想与任何一个傅家人再扯上关系,说她自私也好过河拆桥也好,她若想好好活,便只有这一种办法。
日子又平静的过了几日,黄觉以为他们就是寻常的一对兄妹,对崔云淼倒是越发热忱。
她的冷淡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刚开始还是偷偷摸摸和她说话,如今已经光明正大问她每日想吃什么,可有什么想要的,这日采买回来甚至给她带了一小盒胭脂。
每每这时傅景谦都会不悦地皱眉,可他的身份是崔云淼的亲兄长,总不能拦着妹妹要嫁人。
“钟姑娘可有婚配?”他已经打听到了崔云淼的年纪,十六岁正是嫁人的好时候。
崔云淼拿着书的动作一顿,“我有无婚配与你何干?”
之前她对黄觉虽然冷淡但还是保持着礼貌,可如今却彻底冷下脸。
黄觉脸色一僵,他家也算是富庶,这里除他以外也有几个做粗活的婆子。
他们兄妹看着不凡,可男的病弱女的又不能成事,前来通州寻亲可不就是落魄了,却还是死撑着面子租下他家的大房子,怎么还挑挑拣拣看不起他呢。
他恼羞离开,崔云淼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涌上一股怒气。
好声好气说不听,拒绝了又要生气,究竟是谁说的女人的心比针眼小。
此情此景全部都落入了傅景谦和小厮的眼里。
“主子要不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黄觉怕是要恼羞成怒对崔云淼不利,至于傅景谦这个病弱的兄长,他是不放在眼里的。
傅景谦却是微微勾唇,露出一个难以琢磨的笑,“不用。”
若是没有外面的这些危险,他如何能继续跟在她身边。
这黄觉生了一身力气,之前在镖局走镖,因为家底不错,不少富商老爷都想把女儿嫁他。
他被崔云淼拒绝后越想越气,正巧被镖局的弟兄约着出去喝酒,他将此事一说,弟兄们无一不在说他在吹牛。
这世上哪有长得比天仙还要美的女子。
“还天降馅饼砸到了你,若真有,人家也该早就攀上大老爷享福去了。”
“不然为何我要为了他舍了与何老爷女儿的婚事?”
弟兄们又是一顿大笑,纷纷夸赞他是痴情种。
“既然人都在你家了,你这么喜欢何不早早下手?这女人嘛,到了床上好好收拾一顿就好了。”
话音落下便是一顿淫笑,黄觉脸色薄红,许是酒壮怂人胆,也许是他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半夜他带着一身酒气,悄悄溜进了崔云淼的房间。
崔云淼和百合睡在一块,两个小姑娘美得各有千秋,黄觉看得直流口水。
若钟姑娘愿意跟着她,他不介意把她妹妹也一块收了,毕竟谁会娶一个哑女为妻,给他做妾她们姐妹二人还能一直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