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离开了赵承业的视线之后,他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对他的侍从道:“赵承业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为了一个妇人,竟然将一个好好的能给他供钱财的外家,处成了仇人!还有他那个儿子,我之前也觉得如果赵胜能连中六元,对我们的行事会大有好处,谁知他竟然没考上,还就差那么一点点!”
“原本还可以给那考中会元的人动动手脚,看能不能让赵胜做状元的,但如今赵承业宠妾灭妻的事情一出,他以后想考也考不了了。”
“真是晦气!”
侍从低着头,没回话。
陈姓年轻人骂了赵家一通,也消气了,他亲自写了一封信交给侍从,然后叮嘱道:“你马上启程回京,将这封信交到主人手中。”
“赵承业这件事,只能是宠妾灭妻,不能让人再顺着他往下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那两个失手被擒的废物,一定得处理好。至于赵家这边,我也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人察觉异常,请主人放心。”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另外也提醒主人,赵承业说充州知州手里不太干净,我们或许能够利用,请主人定夺。”
侍从伸手接过,“是,少爷。”
……
梦境到这里就结束了,许淙大汗淋漓地醒来。
他捂着额头,仔细回想了梦中的场景后,恍然大悟,“赵,赵承业昨天那个样子,居然是装出来的!就为了麻痹别人,让人以为他只有宠妾灭妻这件事?”
“怪不得,怪不得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苦苦哀求,还装出一副自大、愚蠢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让人将视线集中在他‘宠妾灭妻’上。”
“就连他到京城来,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不让人去调查他??!”
“他的身后,有着更大的秘密!”
没想到他们都被骗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许淙再也坐不住了。
他匆匆忙忙地爬起来,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等天一亮马上就去上房找了个借口,把许明成拉了出来。
“爹,爹大事不好了!”
许明成被他拽到书房,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大事不好了,难道天塌下来了?”
许淙急得不行,“不是的爹,你还记得我之前做了一个梦吗?梦见我们家倒了大霉,然后我昨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赵承业了!”
“赵承业,就是前天见过的赵承业!”
许明成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是这样的……”
许淙一五一十地将梦里的场景说了出来,因为这一次是真正地做了一个梦,所以他说得非常详细,就连那个年轻人脸上的红斑都说得清清楚楚。
说完后,他还不忘强调,“爹,原来前天赵承业那样表现,是故意的,他们是为了防止朝廷派人去调查赵承业,然后找出更多的证据。”
“爹,我们被骗了!”
“他们想要将赵家的事,按死在赵承业‘宠妾灭妻’上面,所以不但派人弄走了那两个可以证明赵承业派凶杀人的人证,赵承业还亲自到京城来,就是为了不让人去他做官的地方以及他家里调查,发现他们更多的秘密。”
许明成沉吟,“原来是这样……”
“的确,以周家目前找到的证据而言,赵承业的乌纱帽是保不住了的。但若想让他人头落地,可能性却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