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忿忿道:“那我怎么办?”
公孙衡笑道:“你自然不必守约,毕竟还是我,嗯,是我的问题导致无法赴约的。你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好了。”
姬无瑕道:“那我跟杜姜在一起了。”
公孙衡一时无语:“……能换个吗?”
姬无瑕蛮横道:“不换。”
公孙衡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想了想,道:“那也随你吧。”
姬无瑕:“……”
公孙衡叹道:“小孩子脾气。”
姬无瑕带着一丝醉意想:我就是小孩子,怎么了?我还要做更任性的事情呢。
姬无瑕的手在桌子底下摸来摸去,从左边摸到那壶特殊的酒,将壶颈捏在手中。
千万不要闻!姬无瑕刻意提醒自己,一旦闻了,就会被公孙衡看出来这酒有问题!姬无瑕手伸得老长,远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给公孙衡续了杯。公孙衡困惑地看着他,但还是老实地把酒喝了。
姬无瑕想,我得等一会儿,等药效发作再扑上去。一边想,姬无瑕一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长夜漫漫,星光浩渺,月亮升起来后,普天下的一切事物,都带着一种朦胧的、圣洁的美,包括聂染睡熟了翻身,从床下伸出来的一只脚。
姬无瑕道:“再,再干一杯吧。哎……”他感受到一种成年人的世界里求而不得的惆怅苦痛,不知不觉间,自己灌了自己不少酒。到最后,他差点忘了酒里有料这件重要的事。
他糊里糊涂之间,跟公孙衡又攀谈了许久,却完全不记得说过什么。突然,他看到公孙和的头顶,从公孙衡背后的窗子里缓缓探出来。
“得手了吗?”公孙和做了个口型,悄无声息地说。
姬无瑕傻傻地点了头。
公孙和赶紧比出个禁止的手势,不让他再做明显动作。
公孙衡道:“我怎么……怎么有点头晕?”
话音刚落,公孙衡便“咕咚”倒在地上。姬无瑕赶紧起身看公孙衡的情况,公孙和做口型:“药效!药效上来了!”
姬无瑕根本没看到口型,公孙和只得跳进来,蹲在旁边试探了一下他哥的鼻息:“还活着!”
姬无瑕感觉公孙衡的症状不大像吃了那种药,反而跟聂染差不多,像喝醉了。
公孙和道:“你摸摸看啊!”
姬无瑕:“摸,摸什么啊?!”
公孙和道:“就那里啊,我不能摸,我怕我哥醒过来揍我。”
姬无瑕拨开公孙衡的衣服,往下方看,公孙和赶紧转过去以示清白。
姬无瑕发现,公孙衡那个了……额,好歹是真的功能没问题,而且被自己摸了两把也没吐,直接跳过了呕吐的环节。
公孙和道:“那我可就走了,剩下的你会吧?不用我现场教学吧?你动作快点,我出去给你把风。”
姬无瑕:“这是在将军府里啊!到底要把什么风?!”
公孙和道:“可是不把风我也干不了什么啊!难不成还要帮你们凹造型?!”
姬无瑕幽怨地说:“其实我还是有点犹豫,不想用这种方式……”
公孙和急道:“你快上吧!求求了,都到这个程度了,不要半途而废,当心那啥爆体而亡!”
姬无瑕心想:好吧,总不至于现在打退堂鼓吧!
姬无瑕自己也醉得不行了,挥手让公孙和出去之后,就开始解公孙衡的衣服,但衣服结构太复杂,半天也没解开。
他无奈,回身抽了聂染的匕首出来,比划了一会儿。
“这次割哪里呢?可别揪领子了……”姬无瑕虽然醉醺醺的,但还没忘记上次的事故,“也别割扣子,这是什么紫珍珠扣的,弄丢配不上新的。”
但这扣子实在解不开呀?姬无瑕觉得,可能不处理上衣也行吧?毕竟不妨碍。只管下半身呢?但腰带也不能割,否则公孙衡明天怎么回去?会被全府上下嘲笑的。
还是用手解吧!匕首也没啥用,姬无瑕随手扔了。
“公孙衡啊公孙衡,你怎么就……不行呢?”姬无瑕奋力把他熊一样的身躯翻了个面,去扯他腰带背面。
“还是说,不行的……是我……嘿!”姬无瑕又吐气扬声,把他翻回来,省得拗到他直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