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是依旧防备着的看着他。他像是看不见我的排斥与抗拒,坐在了床边离我不足一臂地方。比起原来披着故作柔弱与忧郁的外皮,现在的他像是被吃了有毒生物孕化出的色彩斑斓的东西,带着肉眼可见的压迫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无故失踪早晚会查到你头上,医院,同事,我的朋友现在应该已经报j了。也许jc就在往你家走的路上。”我竭力克制住想要后缩的被他挨着的腿,抬着头看着他。他似乎被我的话所取悦到了,玩味的看着的我,甚至嗤笑了出声。“医院?你在这段时间有告诉哪怕一个人你为了泡一个病患住而在他家,在病人受伤期间以照顾的名义趁虚而入难道不会损害到你珍贵的名声吗。同事太可笑了,你心里有把他们的人正眼看过吗?无非是一群”他没有说下去,但眼里的蔑视解释了一切。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像是要用视线将我盯穿,我没法反驳他的话,因为我心中所想就是如他说的。虽然我和他们关系都不错,但我的私生活对他们而言毫不相关。除了每日一起共事的必要环节,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无意义的交谈。“再说朋友”他脸上浮现出一种被人们称之为怜悯的东西,他的背后的墙上突然投影出了一些画面。地下室昏暗的光将正中双腿紧紧夹住一副男人腰身的主角的脸映的一览无遗。画面中的我双手被按在墙上,痛苦的享受交织在我脸上,那喘息仿佛在我耳边响起。“那个没什么节操的卖器官的医生你说他要是发现你在我这里,我是先请他去牢里做几十年还是请他和我一起呢?”他手沿着我的脚腕摩挲而上,语气不解,像是真诚的在寻求一个答案。我背后应该是有什么投影仪,当初在地下室太黑了,有太多盲点,有这种视频也不意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平静问道,我没有费力去找投影仪,没有意义。他要是愿意这整个屋子应该都是这种东西。“吃饭吧,你一定饿了。”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低头把一个小铃铛扣在我腕上的环扣中,起身把扣死在墙上锁链的另一端取下来。应该是用指纹开的东西。到了这时我在注意到这个锁链的另一端到底是如何扣在墙上的,那是我从“给我件衣服”我语气不善。他把锁链扣在外墙上处从书房拿着一件衣服扔来。我接过抖开,脸色几变,压低声音问他什么意思。这是一件女式白裙。我越发越不懂面前这人的心思,尽是走一步看一步。他定定的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很快又恢复如常,我险些以为我看错。“穿,或者就这样。”他平静道,说完,便解开锁扣径直向楼梯下走去。我没有深究那个表情,最终还是咬牙把裙子套了上去。他是认真的,我还不想习惯赤身裸体的日子。穿上他扔来的白裙子,在客厅坐定。我才发现装潢竟是大有改变。厚重的羊毛地毯铺满地,原来简欧的灰墙漆竟铺满了大面积清新优雅的小碎花,是和书房一个模样。客厅的格局也大有改变,长条宴客桌成了四人餐桌的样子,深咖的桌上铺着米色棉麻桌布,细长玻璃瓶里插着一束白玫瑰,上面带着露水,娇艳欲滴。入目所及除了这细长水晶瓶之外,没有任何能轻拿起的东西,大件家具上皆是一干二净。厨房倒是有些刀具,只是一直有密码锁,早先他的解释是怕亲戚的孩子胡闹,现在想想尽是放屁。对他的防备我在心中忍不住嗤笑,心却是又沉了几分。搜寻武器无果,我只好坐在椅子上静默观花。我喜欢白玫瑰,但我从未与人提起过。将自己喜欢的花送给别人做客气的礼数实在是一种玷污,我独身已久捧花被遇见也不好解释,总是会被认定金屋藏娇的。我看着花有些出神,接连几天的郁结也有些减轻。转头注意到他端盘子走来看我的方向才堪堪把太过专注的视线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