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舒映打了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舒映,他们来了。”花姨不知何时站在洞口旁出现。
任舒映沉吟一瞬,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是要去加固结界了?”
花姨一边严肃的叮嘱,一边堵好两人交流的洞口,“舒映,你待会出去紧跟着我和老枭,不要乱走。”
任舒映点头应了一声。
随后牢房门口走来几个狱卒,
“你们几个都过来。”
她起身走了上去。
“手伸出来。”任舒映手腕被戴上了刻有禁制的手铐后才被带了出来。
任舒映一出来往花姨往花姨方向瞥了一眼,但是她没有出来。
倒是见到枭叔慢条斯理走出来,枭叔那堵墙其实也有打洞口,应该是和花姨说话用的,但是洞口一直都是堵着。任舒映也是第一次见到隔壁一直沉默寡言的枭叔。
不过和她所想像的样貌完全不一样,她一直以为会是个凶神恶煞,让人观之不寒而栗的样子。
如今看来倒是与花姨年纪相仿,或许是因为常年没有打理过外貌有些老气,两腮有皆是稀疏的胡茬,眉骨立体,反而有一派正气。
枭叔与任舒映对视一眼又转移了视线,独自径直先出了大牢。任舒映则等最后出来的花姨再出去。
“哎,哎哎。”
任舒映一出去就被拦下来。那人指着任舒映问了身边一个狱卒:
“这个是不是几日前新来的那个?”
“对,就是她。”
“行,你过来跟我走。”
任舒映被扣过去,一头雾水去了另一条路。
————
任舒映被人引到了一个小屋后,带路的狱卒停在外面对她说:“你师门的人来看你了,进去吧,别太久啊。”
任舒映一怔,心中忐忑。
她缓缓开门,一道修长的身形定立在大堂上,一身青衣,墨发简单的束起。
“师兄……”
任舒映大抵也是猜到了,渺梦山到现在关心她的,已经寥寥无几。
她与师兄曾经一同拜入师门,如今师兄来看她虽是情理之中,但也有难以言说的愧疚感。
她并非是因为所谓的与魔修勾结,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从来不认,但是因为她的事情连累了师兄许多。
“阿映……你近日可受苦了。”
任舒映是柳邈最喜爱的师妹,不管遇到何事,他永远都是眉目温柔,沉稳而舒缓的语调。
任舒映每回受到委屈,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柳邈,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将情绪流露出来。
她已经被逐出师门,师兄会离开,她不能再一直依赖他了。
念及至此,任舒映平复了心绪,浅笑看着他。
“没事,师兄。我……在牢中遇到一个长辈,她一直都在照顾我。”
柳邈垂首若有所思点头,可又想起师妹遇到的事不多阅力不足,遂提醒道:“画皮画心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牢中都是来路不明之人,多留心眼万事小心为上。”
“我知道了,会注意的。”任舒映乖巧的回应,终于问起了一直担心的事:“对了,渺梦山怎么样了?”
柳邈面色一下子苦闷起来,
“那夜魔修攻入邈梦山,幸好有师尊及几位长老坐镇用了三日才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