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如外面所说的一样吗?”任舒映在牢中其实也在时不时向狱卒打听外面的情况,但终究是他人口中说出来,没有完全相信。
柳邈一直在观察任舒映落寞的神情,沉默了一会接着说:
“差不多吧,大长老、二长老都死于非命,还有几处大殿都被烧毁了,此次宗门确实是元气大伤。”
任舒映愧疚愈深,若不是她救了来路不明的人又怎么会养虎为患,酿成人祸。她正沉浸在自责中,不经意间她瞥视师兄在打量她。
“……师兄,你是要问我什么吗?”
柳邈回过神,言语间变的结巴。
“师妹……师尊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任舒映一下紧张起来,脑未动口先出:“怎么了,可是伤到要害了吗?”
师尊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她自然是焦急万分,何况还是她的过失。
“不必太过担心,师尊被安置在药泉休养,也请过陇北药尊看过了,只是这药方上缺少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
“神献灵脉。”
任舒映一怔,蹙紧秀眉。
柳邈见她沉默解释了一番:‘‘如今师尊不省人事,又事关师尊伤势,若是他可曾向你提起过,也可以为我们寻找神献灵脉提供一些线索。’’
‘‘我。。。。。。。我不知道,师尊他提过这神献灵脉并不多,他曾经说神献灵脉可虚或实,机缘之下才会出现。’’细细想来却又觉得不妥,她紧接着道:
师兄,这神献灵脉乃上古灵根,传闻可起死回生普通人得此灵根更是羽化登仙,长生不老。可这传的太过于神乎奇神,不可尽信,不如这味药另择一类。
柳邈淡笑,‘‘是我疏忽了,多谢师妹提醒,我会尽快寻找新的药方,师妹你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我便先离开了,’’
‘‘好。’’任舒映注视着柳邈如风般翩然而去的背影,内心却沉寂下来。
她觉得今日的师兄有些古怪,今日的他却给她一种审问的感觉,似乎颇为关心神献灵脉的事。
神献灵脉的事明明只有她和师尊知晓,师兄又是从何得知。
不过最大的秘密还是她身上的神献灵脉,她一直记得师尊万分叮嘱过她无论何人都不能说出去,所以这次她才会对师兄撒谎,可是她内心始终隐隐不安,如今她宁可往好处想,但愿她的多虑是多余的吧。
任舒映没有被带去祭坛,原路而返,被关回牢内。但是牢中只有她一人,花姨他们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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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半落了大雪,大牢外才有了动静。
任舒映从木床上跳起来往外探出一个脑袋四处张望,外面的囚犯源源不断带进来。可是他们每一个人似是受了不轻的伤,步子缓慢,疲惫不堪。
她猜测或许是花姨之前说的灵力不支,遭到反噬。
最后花姨枭叔也都回来了,花姨路过任舒映时还无声的对她微笑。
像是长期未归的长辈对孩子的慰问。她也笑了笑放下心后她窝回了木床上。
花姨听见守牢的狱卒锁上外面的大门离开了,熟练扒开被草堆封开的洞口。
任舒映凑上前去:‘‘花姨,你们还好吗?’’
‘‘还好还好,不怕哈,我们死不了的哈哈。’’她端详着花姨虽然她脸上也是遮不住的疲倦,但是眼睛亮亮的。
‘‘花姨你怎么看起来心情很好?’’
言罢,花姨脸上更是笑的灿烂,她更加困惑了。
‘‘来,你再凑过来点,我跟你说个事。’’
她乖巧的把耳朵贴了上去,可是当她听完,她一度怀疑是不自己听错了,几乎要诧异的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