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拿着我这里有颗丹药,吃了吧。’’那女人虽不见她回答,但还是自顾自的说话。
听见药落到木板上的动静,她仰起头看向洞口,动了动干涩的喉咙终于说话了。‘‘这是什么?’’
‘‘救命稻草,你那边有水,混着吃了吧。’’
任舒映寒冷与吃药纠结了一番最后一个死鱼翻身,拾起丹药,爬了起来。
什么药都不重要了,苟着吧。
任舒映把水药下了肚,又窝了回去。
“小姑娘,你既吃了我的药,是不是该理我了?”女人带着哄孩子的语气又问。
闻言,任舒映爬起来将被子把自己裹了严严实实的,仰起头看着洞口:
“前辈请说。”
“叫啥名字呢?”
“渺——”她正要报上门派乍想起已被逐出师门,又一顿改了口。
“任舒映。”
“舒映小姑娘。”她重复了一遍笑出声音,“好听,名字不错。”
“前辈你呢?”
“你叫我花姨就好,一口一个前辈的太古板了。”
任舒映点头,“花姨,多谢你给的药了。”
“不必客气,你只要没事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就行了。”
任舒映看向花姨,感觉她好像有些落寞。
“好的,花姨,那您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花姨听完一会用手指头扳算,一会又凝起眉揉两鬓。
“嗯……有十二年了吧?你说是吧老枭。”
任舒映动了动耳朵没有说话,沉默少顷,花姨连连叫了几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老枭,”
“老枭?”
“老枭!?”
“枭杰!!”
“……你记糊涂了,十五年了。”
任舒映听见了男人雄厚的声音,瞥了宁外一边的那堵墙。
原来她夹在花姨与那个老枭两个牢房中间,若不是隔壁老枭有回应她都不知道那有人。
“……不是吗……又记错了啊……竟已过了十五载。真的是光阴难留啊……”
任舒映等花姨说完,转头安慰她:“花姨不必感怀,呆在这里亦有好处,在此坐井观天也不必在乎世人的感受,不必虚与委蛇,在这里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言罢,花姨深深的看了任舒映一眼,赞叹一声:“难得见如此通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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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映在牢中呆了几日,倒是很快适应,靠着花姨随便解了牢中的情况。牢中不仅有花姨、枭叔。好几处还关押着几年前几大宗门命案的行凶者,总之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茬。
花姨对她说过,牢内坚不可破,是因为每月中旬,会把囚犯暂时放出来,将他们带入祭坛强行用聚灵珠逼迫他们加固缚地结界。
巧的是,不日就是六月中旬,花姨叮嘱任舒映好好保存灵力,以便在加固结界时有足够灵力补充免遭聚灵珠反噬。
就这样任舒映又休息了几日,一直无人踏入的囚雪牢终于出现了一阵动静,任舒映在深夜悠悠转醒,外面许是来了不少人。
牢门一打开的瞬间,夹杂着冰雪的寒风一股劲的直冲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