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失了片刻的理智,但面前人仍旧不放她,予取予求。
她用力推开他,使劲拍打着他。
手却被他死死攥住,挣扎不得。
她看向迎面走向他们的刘牧,脸上神色由吃惊到了然,倒也知趣地停住脚步,不再多问。
见刘牧不再逼问,她出声想告诉秦之行。
但紧贴的唇瓣中只透出几声喑哑的娇声,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她挣扎不掉,只得牙上用力,咬住他的唇。
直到血腥味弥漫唇齿中,秦之行慢慢睁开眼,放开了她,转身饮下一杯凉茶,浇灭心中□□。
秦烟静候在一旁,渐渐冷静下来,她不知道秦之行突然抽什么疯,但似乎很有用。
刘牧纵然难缠,但刚才那般境况中也不会咄咄逼人。
宴席还在继续,但他们之间却尴尬又沉默,刘牧沉浸其中也不再注意此。
秦烟重新跪到一旁,但坐得很远,只刚好能倒酒的距离。
秦之行既不看歌舞也不应和,只低低看着桌面。
鼓声急促,琴音铿锵,叫好声不绝于耳。
秦之行的声音淹没在其中,只依稀听到:“我。。。”
待琴音辗转急下,轻柔婉转,他说道:“形势所迫。”
确实如他所言,若不是他刚刚急中生智,也不知会有何后患。
宴席散后,秦之行也没能把她带走,她跟着各位姑娘又被送回春风楼。
艳娘已经回来了,她揉着额间,仆从给她端来醒神茶,见着秦烟:“还好你有点良心,帮我救场,否则我定饶不了你,那公子留给你对付吧,我可没这本事。”
秦烟看到秦之行赴宴,心里已经猜个七七八八。
杀他不急于一时,还得另寻他算。
她想起青杏说的话,问道:“那个叫春桃的姑娘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刘牧有关?”
艳娘:“哟,怎么的,你这是要包公断案不成?”
秦烟:“我们说正经的,艳娘,秦之行在调查的案子可能与她有关,若是你能告诉我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我也好帮你,想要扳倒刘牧,需要更多的证据。”
艳娘摇摇头,轻轻笑道:“小姑娘话本看多了,哪有那么多冤情呀,只不过春桃有金主宠着,一时忘了规矩,偷摸跟着金主跑了,让我损失了一大笔银子而已,”她怔怔地看着远处,眼中无波无澜,“早就告诉她了,男人都薄情寡性,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例外呢。”
秦烟知她不想提,也不勉强,为她捋开鬓边碎发,玩笑道:“那你可得好好经营春风楼,若哪日我青黄不接,还得向你借钱呢。”
艳娘回神,抬手朝她打了一下,动作亲昵:“还真当我这是金库了,说借钱就借钱,除非你借一还十,否则一钱银子也不给你。”
秦烟撇嘴:“小气鬼。”说完就溜了。
她漫不经心地往客栈走,想着自己在此处经历的一切,一直到刚刚宴席上那个吻。
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出手杀他。
这不是她,如此优柔寡断行事,这不是张鸢。
这里的一切人和事都和她无关,或生或死,她早晚都要回到大梁,而不是留于此。
快到客栈门口时,她先从暗处绕到门边,确认了秦之行的人没在门口守着,店里也没有他的身影,她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