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行入座后,脱下的棉裳放在一旁,他把衣服一拉,拉到自己身侧,又用手拍了拍。
秦烟看不懂他此番何为,直到对上他的目光,看到他使眼色,该是已经认出她了。
他又一次扯了扯棉裳,手指在上点了几下。
秦烟拖着膝盖,朝他身边挪去,跪到棉裳上,柔软细腻,还带着温度。
秦之行的视线收回,继续和刘牧周旋应酬。
总归是些官场应付交际的话,秦烟也没什么兴趣探听,座下富商一个劲吹捧听了直让她反胃,秦之行有意无意只说了几句,话并不多。
她得寻个法子离开这里。
酒过几巡,除了晚到的秦之行,众人都醉意浓浓,刘牧好色大家皆知,安排在他身侧的随侍被他又搂又亲,占了不少便宜。
姑娘虽然不乐意也只能抗拒着,秦烟的余光始终瞟着那边,见刘牧越来越过分,她不由得握紧拳,身体坐直,牙关越咬越紧。
秦之行拉过她的手,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刘牧注意到他们:“秦大人,上次绮梦之夜你同我在春风楼争抢,我一直没问,那后来呢?那小娘子可舞剑给你看过?”
秦之行:“倒也没有,后来出了意外,我未见到人,不是听说那姑娘后来告去县衙,她之前是被拐骗去了春风楼。”
刘牧并不知道她俩相识,只知道那女子后来去县衙告状,更不清楚当夜具体事情:“那还真挺遗憾,本来还想问向秦大人打听打听那姑娘消息呢!”
秦之行:“刘大人似乎对那春风楼的姑娘很在意。”
刘牧:“春风楼的姑娘在整个上都都数得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秦大人难道不在意么,否则你和我争抢什么,还是说眼前的这个你不中意?”
这一句话意有所指,如同一支在弦上的箭,对准了他。
见秦之行犹豫,刘牧呵斥:“伺候个人都不会,来人啊,拖下去打。”
说完刘府家丁就急急涌来。
秦烟向身后看去,西侧直通后院,若一会真闹起来她先往后院跑。
她正想着,一双大手把她一拉,他被秦之行拥入怀,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一向冷冰冰,此刻只虚搭在她腰间,并未碰到她:“刘大人何必这么急,既是美人,何人不喜呢?”
她一夜被冻得浑身冰冷,秦之行的怀抱带着酒香和淡淡沉香扑了她满怀,竟一时不想让她离开。
太温暖了,她甚至不得不忍住自己想贴近几分的念头。
秦之行只觉一个冰坨坨贴着自己,本想收紧的手犹豫着攥起拳头,只怕自己的手冷着她。
他看到身侧的棉裳,把衣服披在了秦烟身上。
众人起哄,笑道:“还得是秦大人会怜香惜玉。”
秦烟明明冻得哆嗦,但脸却热辣辣的。
刘牧并未松口:“都说秦大人一心扑在圣贤书中,那书里竟是如此教的,倒和我等凡夫俗子一样了。”
秦之行只举杯回敬,也并不搭话。
秦烟靠近他:“这个刘牧不对劲,我想去后院查查,你帮我掩护。”
说完后,还不待秦之行反应,她故意把酒倒出来,洒到桌子上,低着头道歉:“大人对不起,奴家不是有意的。”
秦之行拦她也来不及,只能顺着她,生气地摆摆手,理理衣袖:“毛手毛脚,去车里给我把衣服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