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马车停在后院外边,刘府家丁带着她往后院走。
这刘府后院也有人值守,三三两两不时巡视。
秦烟捂着肚子:“哎哟,这位哥,我肚子疼,能方便带我去茅房吗?”
走在前的家丁没好气地说:“真是麻烦,”他用手往前一指,“顺着那条小路往前走,绕过山石右转就能看到茅厕了,快去快回。”
秦烟裹了裹身上的棉裳:“好好,我很快!”
她往茅厕跑去,巡视的家丁路过她,看她模样和去的地方没再多问。
她余光四下看着,见他们走远,趴在旁边的窗户缝里往屋内打量,粗粗看过三、四个房间都一些摆着杂物和箱子,她溜进去打开箱子看了看,都是些金银。
刘牧来路不明的银钱众多,但是谁也料想不到,他竟如此大胆,把自己贪污受贿的银子光明正大地摆放在自家后院。
她轻轻关上箱子,带上门,时间来不及,她只能匆匆从门缝中看看。
大多屋子都是如此,她在心里记下位置和数量。
她进了茅厕绕了一圈出来,往回走时,看到中间的一个屋子带锁。
刘牧连自己收受银钱的证据都未曾如此谨慎,这间屋子里放着什么?
她见巡视的人还在远处,跑上前趴在门缝里一瞧究竟。
只是个简单的书房,里边的陈设也并无异样。
远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回到原路往回走,记下那间屋子位置。
家丁在原地不住跺脚:“你掉茅坑里了?”
秦烟低下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从车上给秦之行拿下要换的衣物,她随人回去,把衣服给他。
秦之行起身:“刘大人,可否借个方便,容秦某换下这身衣服?”
刘牧已经很不耐烦,他让人带秦之行去客房,秦之行拉起秦烟:“走吧。”
众人沉醉在温柔乡中,也不去理会他俩。
到了客房后,家丁在门外候着,秦之行自行开始脱衣服,秦烟忙转过身捂着眼睛:“你倒是说一声啊。”
“嘘,小点声。”
意识到隔墙有耳,秦烟背对着他只点点头,还是少说为妙。
身后的人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她几分,拿过她手里的衣物,又怕外人听到,没有退后,反而又离她近了几分。
秦之行比她高半个头,他低头时,呼出的气息落在她颈间,轻轻的,痒痒的。
她往前小步挪开,却觉身后人又靠了上来:“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开口:“后院好几间屋子都存放着金银珠宝,估计有三四十箱多,还有一间落着锁,我看其中布置是个书房,不知道其中有什么。”
“上次顾一他们放火也看到了那间屋子,还是得寻个机会再查查,其中必定有蹊跷。”
秦之行本是怕泄露风声,想离得近些好说话,秦烟却一直小步小步挪着,他不自觉只得往前凑,跟上她。
眼见她心不在焉快撞上墙了,他急忙出手扶在墙上,秦烟刚好撞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