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门时,店小二高兴迎上来:“姑娘,您回来了!”
“嘘~”
店小二点点头,配合得不敢吭声。
她为何要心虚害怕,明明是他轻薄于前。
她大方地走上楼梯,到了门口,轻手轻脚进屋了。
隔壁一直亮着的烛火也因她的到来微微摇曳。
次日,天不亮秦烟就起来了,她围着上都逛了几圈,寻了个相对不那么偏僻,环境还不错的地界,几乎用尽了秦之行给她的钱,租了个房子。
她准备等天暖和一点,先把秦卿和秦安接过来,上都城富饶,没准这的大夫可以治好秦安,还能让秦卿离开清平县这伤心之处,她们在此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和屋主商议好,签好契书,先租借半年。
秦烟在外边忙着租房子转悠时,顾一一行也在寻找徐良,但是几天都没任何消息。
秦之行起床用饭时,才从小二那得知她天未亮就走了,
他来不及细想,他去街上寻她,但上都城之大,附近的人也未见过她。
秦之行写信给李玉,让他帮忙注意秦家动向,若她回去第一时间传书来报。
过了晌午,秦烟回来了,她一上午奔波一口水没喝,拎起桌上的茶壶,就往自己嘴里浇。
小二跑过来:“哎哟,姑奶奶,还好这是凉茶,怎么渴成这样了。”
她喝完一抹嘴:“没事,一上午逛得累了。”
秦之行听着隔壁的动静,知道她回来,心里犹豫昨晚之事该如何向她解释。
说不是做戏,他说不出口。
说仅是做戏,他又怕会伤了她。
他仅有的那点私欲像一只被困猛兽,似要冲破牢笼奔出,他不得不以两世的理智压制住它,将它踩于脚下,永无天日。
他不该与这里的人牵涉太多,他总有回去的一日。
但她长得又如此像张鸢,虽然秦之行曾数次试探过她,她没有武功、有亲有友、家世完整,如何也不像同他一样来的人。
敲门声起,秦烟站在外边:“秦大人,你在吗?”
“在。”
秦之行开门邀她进去,她只站在门口:“秦大人,这些时日多亏你的照顾,银子等我回清平镇就还你,我在城里租了个房子,今日我就搬出去了。”
说罢拱手一礼转身就走,甚至不给他回应的机会,秦之行问道:“你住在何处?”
“安平巷7号,秦大人后会有期,若有新的消息我会让顾一转达给你的。”
她拿着自己的包袱,去街上采买了些能用到的物件,准备先回去收拾一番。
街上已经有了过年的气氛,有些人家已经开始挂灯笼,街上卖春联、窗花、麻糖的小贩也渐渐多起来。
本来灰蒙蒙的街市渐渐染上节日的红色。
孩童们嬉戏玩乐,大人们置办年货。
秦烟看着偌大的街市,熙熙攘攘,却深感冷清。
她在左司时,每日朝不保夕,莫说节日,能活过一天便是好的,每逢各种节日反而任务最多,因着大多数人都会回家陪伴亲朋,她们也方便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