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拍了拍它的脑门,“告诉中也了吗?”
兰波也担忧着这一点,但丘比很有分寸,它知道什么话对什么人说。
少年的友情似乎总是无法长久,如果他是人类或许就不会有这么算计了,但他偏偏是甲二五八号实验体。
夜晚,小仲马和兰波在阳台上抽烟,风里传来呢喃的话语,‘施潘道监狱的人员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但具体还需要他们亲自去看看。’
兰波暂时不着急费奥多尔,因为他知道这个魔人真的被关着,那么绝对比出来要好。
马拉美告诉他们,‘欧洲刑警亚当已经来到柏林,和烂醉如泥的福地樱痴在一起,机器人很嫌弃福地樱痴。’
他还说:‘加缪找到了威尔斯,或者说威尔斯主动找到了加缪,很不可思议。’
小仲马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他感觉自己有点听不懂了,如果被德国人发现威尔斯和加缪在一起,那么加缪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兰波知道马拉美这是要求他去见威尔斯了,可他现在出现在其他地方,德国人也会知道他的动向。
就是因为情况不明,顾忌着暗中的监视,他才没有和魏尔伦联系。
马拉美提议,‘兰波,或许你得消失不见了。’
方法也很简单,意外事故,恐怖分子袭击。
果果在房间里看着电视,他心思不知道去了何处。
丘比淡淡道:“荷花很漂亮,对吧。”
果果揉揉它的肚子,“很漂亮,太宰治在那里吗?”
丘比说:“地下室,他很会试探别人,但这次不一样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敌人是谁。”
果果笑了笑,假笑如面具一样僵硬,“中也总在失去,可我该怎么办呢?”
丘比笑道:“失去才能成长,不用在意,反正不是你的错,他本来也要失去,或者说,他没有朋友才是最好的。”
果果仰望着天花板,“不会心痛,不会自责,不会……流泪,很可怜的,就像你一样没有心。”
第255章第255章
255
同一时区,精神状态糟糕的尼采,正朝着歌德发了疯般地抱怨,“先生!你不能杀了那个日本人!推迟一两天也不行。您知道的!我没有开玩笑!”
满是书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昏暗的光线仿佛能吞噬人的理智,也模糊了彼此的距离。
歌德撑着脑袋,“我暂时不动他。”
尼采在他面前的空地走来走去,双手揉搓着,神色焦虑地说道:“让他们离开这里,尽快让他们都离开德国,只有他们都离开了,那个孩子她就不会留在这里。”
歌德安慰道:“你被吓坏了。”
“先生,我不喜欢战争,我讨厌这类无意义的死亡,”尼采顿住脚步,“一个普通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饱穿暖,回到家能和喜欢的人分享快乐,恰恰我也是这种人。”
歌德笑了笑,“理解,可你承担着太多责任。”
尼采渐渐平静下来,“我看到那个孩子泡在黑色的营养液里沉睡的模样,我还看见兰波对着一片油菜花怀念着什么,他们不是可恶的人。”
“那个孩子,你下午不是说她是恶魔吗?”歌德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瓷杯哐当地落在桌上。
尼采红色的眼睛里浮现复杂,“或许那不是她了。”
他无法形容那种恐怖,比任何寂静都要孤独的黑色,没有人类的模样。
歌德悠悠道:“去休息吧!”
尼采欲言又止地望着他,“先生,我想回家。”
歌德站起来,与他擦肩而过,“离开保护区,你会死的。”
地下室里,一场谈话同时进行。
“太宰治,我记得你有个朋友叫做织田作之助,他收养的三个孩子和你关系不错,其中两个还是十分珍贵的战斗系异能者。”面容普通的青年捧着一本书将这段友情娓娓道来。
绑在十字架上的少年宛如濒死的耶稣,他低垂着脑袋,衣着单薄地贴在身上,虽然不太整洁,但可以看出没有任何毒打的伤痕、血迹。
太宰治比消失前更加清瘦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饮水了。
对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很多不确定的猜测,但能感觉到面前的人耐心到了极限——绑走他的是一群罔顾人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