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小乖转过来。”
玄禧心疼极了,连忙将木枝转了个方向,把他拥入怀中,将他惨白无血色的脸蛋按到胸膛处,轻轻拍哄:“不怕,不怕啊,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哥哥在,别怕,不会再像小枝以前那样……”
玄禧不断轻声哄着他,朱福贵笑眯眯的插话:“玄禧,据我所知,这个哥儿,他是张明财的夫郎吧?”
言外之意是:你这么抱人家的夫郎,这按照大邦王朝的律法,通奸是要被浸猪笼的。
他话一落,木枝慌张想揪住玄禧衣摆的手一僵,慌忙改依赖为抗拒,不断推开玄禧的胸膛,颤声着急道:“不,不是这样的,玄禧没错,都是我唔……”
他话还没说完,玄禧宽厚温暖的手心捂住了他的口鼻,俯身托住他屁屁,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在小哥儿看不见的地方,脸色阴沉可怖。
“你,你给老子放下!”
张明财恼羞成怒,指着玄禧的鼻子,又怂又仗着人多嚣张,破口大骂:“那他娘的是老子的夫郎,你这狗娘养的,竟然敢,竟然敢这样抱他……”
“小枝的玉镯子呢。”
玄禧冷漠出声。
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抱着木枝,一步一步走向张明财。
第40章第40章
张明财梗着脖子喊:“什么玉镯子,老子不知道你他娘的在说什么!”
玄禧神色淡淡走到他面前,抱紧怀里的小哥儿,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脆响。
随手一挥的力道,张明财硬生生在原地转了两圈,狠狠摔下地,趴在地上,浑身抽动,久久起不来身。
趴在玄禧肩头,死死揪着他衣衫的木枝满眼眶泪水不肯掉下来,被张明财的哀嚎痛呼吓得浑身一颤,泪水哗啦啦滴落。
“乖啊,小枝不怕,靠近哥哥,抱着哥哥的脖颈不看,好不好?”
木枝恐惧又委屈,长久以来对玄禧充满信任和依赖,在他说出这句话后,立即就本能的搂紧了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颈窝处,哭不出声来。
“玄禧,你怎么能打人呢?”
朱福贵脸上的假笑冷淡下来,背着手,端起架子道:“张明财如今可是我朱家的人,你抢他的夫郎不说,竟然还敢动手打他?你这视大邦王朝的律法为何物?”
玄禧阴测测转头看向他。
朱福贵身后的大汉立即扬起脖子,嚣张的站上朱福贵身后侧,气势汹汹。
朱福贵得意的笑出声来,道:“我说玄禧,我恭维你两句年轻有为,你就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你们他娘的干什么的啊?!”
张大浛截住朱福贵的话头,身后领着四个人高马大的糙汉子,气势汹汹的从茅草屋里出来,不耐烦的道:“我说怎么就倒个草木灰的功夫,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原来是差点被狗咬了……你们他娘的谁啊?哪根葱啊蒜啊?”
常年在外护镖的汉子,说起话来那是惯了的满口脏话。
在只有家里人的场合,倒还收敛这些。
这会儿都准备要干仗了,他们一个比一个凶狠。
朱福贵带来的家丁虽然人数多了两三个,但到底是看家护院的,没在外打杀过,气势一下就被压了下去。
眼看形势不利于自己,朱福贵口风一转,一下就笑开了,道:“说话别这么难听,瞅瞅,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待会儿怕是要吵出火气来……我们今日过来啊,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玄禧……我们兄弟的夫郎可是被他抢了,这不能白白被抢吧?”
玄禧面无表情盯着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满嘴血踉跄爬起来的张明财,一句话没说,抬腿就是一脚。
张明财小鸡仔似的,“呃!”的一声,摔飞出去三四米远。
正好那边矮坡不平坦,地上尖锐的碎石块儿和草木尖头遍布,张明财砸在地上,全身碾着那些玩意儿,一路滚了下去。
惨叫声凄厉。
玄禧轻轻拍着怀里的小哥儿,低笑安抚:“小枝的腿可要环紧哥哥的腰了,我们现在要从这边儿下去,待会儿路滑不好走,抱紧哥哥啊?”
“唔……”
木枝哭得有些厉害,死死咬住下唇,唇瓣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玄禧心疼得都要碎了,干净暖和的大手穿过他脖颈,轻轻捏住他下颚,迫使他张开口,低声道:“小枝乖,别咬,哥哥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