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我了,好痛。”
“啊?”林歇夏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们怎么能在学校里打人?打你哪儿了,那我们出去,赶紧去医务室……”
艰难地扛着这人挪到门口,林歇夏扑腾着伸出手去拧门把手。
拉不开,推不动。
“被锁起来了。”郁弛的声音晃晃荡荡,“他们是想把我关在这里,连累你了。”
真的是校园霸凌啊!
“那怎么办?你身上的伤要紧吗,你有带手机吗,能不能联系到其他人?”
她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串,郁弛懒得思考:“没有,等有人发现我们不见了自然就会来找。”
“但他们不是打你了吗?”女生的手在他背上摸了摸,天真发问,“打的哪儿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能诱导人生出坏心思。
郁弛呼吸一滞,什么都还没说,林歇夏又把他往旁边带。
“这儿有垫子,你要不要躺着,会舒服一点。”
是体测仰卧起坐会用到的垫子。
郁弛没反抗,顺着她又抱又拽的动作过去,坐下,往后靠好,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握在她小臂的手掌却猛然发力,将她整个人拉下来,趔趄跌进自己的怀里。
林歇夏立刻慌乱地撑住他的肩要起身:“对不起……!”
居然还在和他道歉。
郁弛想笑,忍住了,心猿意马地将另一只手掌搭上她的腰,换了语气。
“好痛……”
“啊,哪里、哪里痛?是我压到了吗?”
女生的发尾扫过他的手背,郁弛勾住它们,嗯了一声:“先别动。”
像一道定身符,林歇夏顿时不动了,僵硬地将身体停在半空:“要、要怎么办啊?”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腿跪进了他的双腿中间,而郁弛完全无所觉一样并拢腿根,将她控制在其中。
只要往后挪几分,她就可以坐在他的腿上,从膝盖滑下去,直到两人的腿心都贴合。
这个认知让林歇夏的脑袋短路了、电线烧断了、滋啦滋啦开始冒烟。
郁弛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按了按:“好黑……”
他、他怎么?
林歇夏知道,现在自己的脸颊绝对正处于爆红状态,完全听不进去郁弛在说什么,又开始挣扎:“我、我去窗边叫人!”
“也被锁起来了,没用的。”郁弛按紧她的腰。
“那、那我,我去……”
林歇夏浑然没注意到,她越挣扎,就和郁弛挨得越近,近到他的呼吸都变得潮湿,海风扑面一样卷上她的下颌。
“去哪儿?很黑,你不害怕吗?”
呼吸喷到脖子上,麻麻痒痒的,林歇夏脊椎一软,手脚失力:“你、你怕黑吗?”
“嗯,怕。”郁弛回答得言简意赅,拢在她腰后的手更收紧,“所以别丢下我在这儿。”
“我、我没有要丢下你……”
林歇夏身体止不住地往他身上、怀里滑,这样的姿势太越界了,她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死死撑着他的肩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和他拉开距离。
“郁弛,你能不能放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