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觉得长安有人作乱,过在朕的公主?”刘彻眼中的冷意都快凝结成霜,他在此时问起,叫一旁的人听在耳中,都打了一个寒颤,指出问题所在的人虽然害怕,想了想终是强硬的答道:“是。”
“依你们所见,该如何解决此事?”刘彻再问。
啊?刘彻到底站哪一边的?
无数疑惑闪过他们的脑子,这个答案无法正面从刘彻那儿得到,刘彻提问他们不得不答,“长公主再开安容处,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刘挽嗤笑一声,不屑之极,轻蔑之极。
“这是大汉的臣子,大汉的臣子。认同他的人不妨都站出来。”刘彻笑过之后,反而变得平静,一声声听起来像是夸赞的话,连后面的话,无端让人不安。
刘彻到底高兴亦或者不高兴,刘挽用藏书楼和安容处闹出的事情相当的多,刘彻难道没有别的想法?他没有任何的危机感吗?刘挽的影响力是不是太大?
不确定刘彻的心思前,但,对刘挽的影响深有体会的人认为,如果刘彻并未意识到刘挽可以左右天下的事实,他们更应该提醒刘彻,请刘彻出手干涉刘挽,莫要再站在刘挽那一边,为刘挽撑腰。
“陛下,藏书楼的文人士子,安容处无家可归之人,不能再放任不管,否则必将酿成大祸,请陛下出面管管长公主。”
第374章陛下该担心
到了这样的地步,无论如何都得道出关键。
刘彻果真一点都不在意刘挽捏着藏书楼和安容处?
藏书楼育天下人才,加上刘挽提出的应试取才之道,诚然各世族都受到影响,一但刘挽育得天下人才,这些人会不感念刘挽?
更别说刘挽设立安容处,救济天下苦难的百姓,这难道不是在收拢人心吗?
得才又有民心,试问刘挽是在想什么?
试问,刘彻观刘挽行事,见刘挽影响力如此大,他心中能安?
不仅如此,刘挽握天下商贸之重,诚然盐、酒归于官营,如今刘挽手里的生意,依然是大汉朝里数一数二赚钱的买卖。
有人有钱有兵。对啊,刘挽手里可是有兵的。样样齐全的刘挽,她有何企图?
刘彻见底下的臣子都依刘挽所预料的一般,把事情全都推到她的头上,没有一丁点反思如何解决事情的态度。大汉的臣子,大汉的臣子,他们正是这个德性。
试问刘彻怒吗?
怒火中烧!
所以,刘挽提出的官员考核制度相当有必要,否则大汉朝继续让这群人治理,不出大乱子才怪。
“陛下,如今之计,不如请长公主再启藏书楼与安容处?想来只要陛下一声令下,长公主定会听从。”刘彻不作声,那怎么行呢,底下的人万万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赶紧出言催促刘彻大可以君以父的名义让刘挽听话做事,绝不能放任刘挽继续关闭藏书楼与安容处。
“你们让朕下令,朕命你们行事时,你们听了吗?”刘彻纵然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一点,底下的这些为臣的并不怎么听他的话,若非刘彻足够强势,他们不定要怎么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
他下诏令时,这群人想方设法让刘彻改主意,临到关系他们利益的事,他们倒是盼望刘彻速速下令,以达到目的。
被刘彻提及他们对待刘彻诏令的态度,不少人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朕还记得安容处和藏书楼初开之时,你们之中有不少人反对。认为朕该拦着点,万万不能纵容泰永随心所欲。泰永把藏书楼和安容处关了,该是最合你们的意才对,怎么你们又着急催泰永再开安容处和藏书楼了?”刘彻对待不吱声的臣子,自有他的法子,比如翻翻陈年的旧账,提醒他们,他并未糊涂,好些年前底下的臣子为阻止刘彻开安容处和藏书楼说过的话,他都记着。
如果一众臣子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他一点都不介意提醒他们。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有人的脸皮早已练得比城墙还厚,做人做事,他们只问与自己是不是有利,剩下的都不值一提。当众被刘彻撕下他们的脸皮,那也无妨,他们能继续把那层皮贴回去改说对自身有利的事儿。
刘彻这回不吱声了,自有臣子开口,“既是此一时彼一时。诸位都不喜旁人目中无人,仗势欺人,更不喜被人强迫,在长公主这儿,难道诸位不懂得何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刘挽做的事,有意见的人有,但对有些朝臣做人做事的风格,不满的不在少数。故,必须要说道说道。
持不同态度的臣子吵成一团,刘彻由着他们吵,由着他们来闹,放任不管之。
等时间差不多,刘彻听得烦了,起身离去,留下一众臣子面面相觑,亦莫可奈何。
卫青和霍去病听着他们吵,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不过,事情吵到这等地步,霍去病,没有人敢跟他打听,属实是霍去病的性子并不是与人为善的一类人,向他打听消息,怕是要挨上一顿骂。
若非不得已,不会有人寻上霍去病。
卫青自然成为被围住的那一类人。
都知道刘挽敬重卫青,卫青和刘挽亲近,刘挽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重启藏书楼和安容处,无数人企图打听过刘挽的意思,都无果,眼下的卫青算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霍去病既然不想跟朝臣来往甚密,对卫青被围住一事,完全不打算出手帮忙。自家的舅舅且应付这群人吧。他,去寻刘挽去?
别的话霍去病不说,只一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