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郑绮越不肯走。“是又怎么样?”“你……他高中都还没毕业。”郑绮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抬脚砰的一声关上教室的门,“你乱搞也得个限度吧,你他妈犯法了自己不知道吗?”“你再说一遍?”“我说你他妈的犯法了!”郑绮越眼睛红了,“你玩别人我不管,但是他就不……”啪!清脆的耳光声打断郑绮越的话。她捂着脸踉跄站定,看向郑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恨意。“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而且愚蠢鲁莽。”郑飞反倒笑了,笑容里带着轻蔑森冷的意味,仿佛眼前根本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哎,你说。”他转头,伸手勾了一下苏乐生的下巴,“你是不是自愿跟着我的?”苏乐生除了点头没有任何选择。“我不相信。”郑绮越摇着头看向苏乐生,“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苏乐生你说话啊。”说也奇怪,郑绮越和苏乐生的关系从来都谈不上有多好。但在看见苏乐生被郑飞勾着下巴的瞬间,她竟然觉得晴天霹雳。“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郑飞说,“最后警告你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现在立刻,跟我回家见何家的人。”“那你有本事再把我关起来啊。”郑绮越抱着胳膊冷笑,“要是何家的人发现他们未来儿媳妇无缘无故地缺席,你猜会怎么想?”“你在威胁我?”郑飞周身的气压骤然降到冰点。他扯住郑绮越波浪似的长发往后一拽,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少爷。】衣角忽然被轻轻扯了两下,郑飞阴沉地转头,看见苏乐生在手机上给自己打字,低垂的眉眼间一片柔软温顺。【让我劝劝她吧。】【求求您。】苏乐生又补了一句,抬起头来看着郑飞,琥珀色的眼睛被头顶的灯光一打,竟然带上几分水光。“十分钟,我在楼下等你。”郑飞松开郑绮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拉开教室门走了出去,“愣着干什么?”“放心,他耳朵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半分钟后,郑绮越在关严了门窗的教室里担心地看着苏乐生:“就你这个性格,说不是被强迫的谁信啊?”【你真的误会了。】苏乐生背靠在冰冷坚硬的墙上,努力让自己做出一副困扰的表情【我好容易才攀上你哥哥的,你要再闹下去他看我也不顺眼了怎么办?】“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郑飞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缺钱是吗?你找我啊我可以给……”【我缺的不是小数目。】苏乐生打断她,扬着下巴勾起唇角【那些钱还是留给你自己作嫁妆吧。再说你也不可能让我尝到走到哪里都被人前呼后拥的滋味,不是吗?】“苏乐生,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郑绮越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忽然觉得这一切都荒谬至极。“你知道吗,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我以为你至少能……”能用自己的坚强、聪明和努力证明在这个世界上,不用摧眉折腰、趋炎附势也能活得很好。能让她羡慕、向往又嫉妒,在未来数年晦暗的生活里看到一点光亮。【不用觉得我是多好的人,那一切不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臆想。】苏乐生笑得愈发轻蔑【再说你为了自己的臆想不破灭就不让我吃饭,是不是太自私了点?】【你是来找梁颂的吧?他今天好像不在这。】【赶紧回去吧,触你哥的霉头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苏乐生敛了笑容转身去开教室的门,背对着郑绮越的一瞬间心里无法抑制地泛起汹涌的难受和愧疚。也不知道是为了报复苏乐生没把自己和郑绮越之间的关系如实相告、还是只为了单纯的取乐,周六晚上八点半,郑飞把环球大厦b3一整层都包了下来,举办了一场只为苏乐生而开的拳赛。他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衣服,右脚上被套了一只沉重的铁质脚镣,无比艰难地赢了高大的beta对手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贴上抑制贴送进郑飞的房间。“你来啦?”郑飞招招手让苏乐生走到自己面前,抬起脚把人重重踹倒在冰凉的玻璃砖地面上。“今天表现得还不错,挺出乎我意料的。”他又开始“咔咔”地把玩打火机,用一种赞许的、同时也是轻蔑亵渎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小哑巴身上几乎全是斑驳的伤口和血迹,茉莉的香气从这些猩红的液体里溢出来,异常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