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走吧,你应该是在秦王宫里被国师突然拽过来的,还记得你上次消失不见吗?民安巷的血没过鞋面,刀都被砍卷了刃,宫里的人全都剪了短发,全大秦上下包括我,都觉得秦楚缨是疯了的。”行风也想到了:“我记得,但我相信这次行缨不会。”“是啊”秦兆感叹一声:“他长大了。”行风囧了囧:“不是我的意思是国师应该提前跟他说了吧”秦兆瞅了他一眼:“话说,秦楚缨喊我小叔叔,你喊我小师兄这不太合适吧?”行风推了推他,嘴里嘟囔:“快走吧,早点回去,走走走。”“行,走。”行风回到了他消失前呆的地方,也就是御书房,御书房的座位上正坐着一个人,穿着黑底金龙袍的大秦之主,秦楚缨见他回来后眼都没抬,手下翻了页书,淡淡道:“回来了。”行风想到幻境里谢怀玉跟他说的话,感觉心里有股小溪流安静的冲刷自己,一点一点冲刷干净自己的风尘,这么想着,行风的眼里都带了暖意。“我回来了,行缨。”“哼!”秦楚缨从鼻孔里出气,语气恶劣:“若不是国师提前告诉寡人,行相这一走就是一年,算算时间,寡人砍人都要砍到自己身上了。”行风自知理亏,上前讨好的给他捏肩膀,秦楚缨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手“嫌弃”的甩了出去,语气仍然不屑。“爱的死去活来倒也不至于,但行相不该为寡人做点什么事补偿一下吗?”行风“伏低做小”躬身给他捏腿,嘴里讨好道:“是是是,王上需要微臣做点什么?搭桥铺路,还是除匪灭贼,上阵杀敌”秦楚缨舒服的“哼哼”了两声,大摇大摆往寝宫走,回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跟上,行风小跑的跟了过去,学着明英的样子,把他手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秦楚缨假装看周边的风景,侧过头去,嘴角扬起了弧度。二人走到了寝宫里,秦楚缨率先走到床榻边摸到了一个暗格,行风站在一边心跳如雷。这这这,秦楚缨该不会要封他为大秦王后吧!怎么办?该答应他吗?要不要先通知师父,再通知师兄,三生万物楼有好几千人,举行国宴的时候要不要都喊上?行风紧张的小口小口喘气,看着秦楚缨把手伸到了暗格里掏出了一双袜子?随着他手里的动作,一双又一双的袜子堆积到了地下,摞成了一个“小山”秦楚缨往里掏了几下,什么都没掏到,缩回手来拍了几下。用上朝的眼神睥睨那座“小山”。“行相消失了二百三十日,这是寡人这二百三十日的龙袜,就赏给行相浆洗。”行风看着那堆袜子微微的笑着,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分成两批抱到了外面,秦楚缨躲在屋里暗暗窃喜,透过窗户偷窥时发现行风背对着他,并没有去洗衣房。他在做什么?秦楚缨小心缩在门框后面视线往外探,就见院子里的行风把外袍脱了下来,跟袜子堆到了一起,秦楚缨心想,不错还挺聪明,知道一次抱不过去就拿外袍裹着带过去。这是干嘛?行风脱掉外袍堆到袜子上后,蹲到了地下,背对着他看不清在干嘛,秦楚缨决定静观其变,直到一股烟冒了出来,行风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抱臂回头挑衅的看着他。“看够了?”秦楚缨“心痛”的看着自己尊贵的龙袜在大火里付之一炬,一根手指向行风哆哆嗦嗦:“你你你”行风挽起袖子招呼他:“来来来,楚缨,二百三十日,我让你打我二百三十拳,来吧,我准备好了,绝对会还手。”秦楚缨气的跳脚:“行风!!你这是肆无忌惮,以下犯上!!!”两人在院子里绕着那颗大树转了起来,院门口的明英笑眯眯的看着他俩,退到了院外,看着红砖绿瓦的深宫大院。行相回来了,这偌大的王宫真的是比以前热闹不少啊。☆、胡琴声停欲语迟秦兆落到了月营驻扎的地方,刚一落地他就迅速施展轻功,快如一道残影,迅速闪人,朝着大秦的方向奔去。这?三年过去了,三国停止了混战,各自退回国家修养生息,浓厚的血腥味消失,时不时撩在鼻腔里的是芳草气,以前战场上草率的埋尸地长出了大片翠绿的青草,正在风里摇曳。沃野千里,腐肉化肥。秦兆停顿在原地,郑重的跪下磕了一个头。为我大秦而战的将士们,多谢。许是近乡情怯,秦兆在城楼外来回踱步,因他轻功极好,也没被人发现,直到伤感的乐声响起,他湿润了眼看着城楼之上那个抱着胡琴弹奏的红衣男子,胡琴的声音断断续续,悲凉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