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远,”周宸运又问,“怎么会来我们这边住院。”
“啊,就…听说这医院还挺好。”女人眼神飘忽。
周宸运估计是问到人家隐私了,于是就错开了话题。
检查完离开病房,隔壁床的一位大妈低声跟那女人说:“妹子,就刚刚给你老公检查的那年轻帅医生,他是个黑心医生,医死过人,不管病人死活只认钱的。”
另一位大妈道:“对啊,你可千万别让他给你老公做手术,不然手术费肯定高得嘞。”
这些低语都传到了门外。
刑台云无甚情绪,跟祁主任说:“病人的肾得换。”
周宸运烦躁地扯扯头发道:“患者妻子和儿子的□□跟他不匹配,说是患者还有个女儿,在联系。”
“也要做好找外源肾的二手预案。”刑台云说。
三人边走边聊,路过一群跟着带教导师的规培生。
刑台云跟祁主任说着话,眼神掠过人堆里的某张男人面孔时只稍稍停留了半秒,之后便平静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与这一群人错肩而过。
今天是阶段性实习考核和下一科室轮转安排,规培生们来到会议室。
之前跟段丽娜八卦的女生又凑到她身边,小声激动道:“丽娜你刚刚看到那个男人没有,好帅啊,我发誓他是我长那么大见过最帅的男人。”
“有那么帅吗?”段丽娜表现得平淡,脑海里却忍不住闪过刚才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那个男人的样貌。
而旁边的女生目光瞥向会议桌角落懒懒靠在椅子里的杨铮,小声道:“一直觉得杨铮这种高冷痞拽的男大学生好帅,结果今天才发现禁欲成熟的男人让人更心动。”
段丽娜听着女生的话毫无意识的嘴角轻轻勾了下。
那男人样貌顶好,比之男大学生单薄的身形,他更高大,肩膀更宽阔,身材也更结实有料,西装裤里一双腿笔直修长。
他当时在说话,声音轻缓温和,声线低沉悦耳。
段丽娜觉得耳朵有点发烫,心脏也跳得很快。
刑台云从医院拎了那位患者的一堆病史本回家。
中途还去了趟超市。
昨晚他跟林栖说过回来,林栖说她白天要去学校找龚副主任。
所以两人直到晚饭才见面。
四十八天,刑台云能确切说出他离开的日子。
“感觉你恢复得不错。”林栖坐在刑台云的对面,餐桌上摆着刑台云做的三菜一汤。
“是吗?”
“嗯,简直喜形于色,”林栖放下了筷子。
刑台云笑笑。
虽然他和林栖现在的关系摸不着的脆弱,可再见到林栖,听见她的声音,刑台云心里是高兴的,只是刑台云将自己的这份真意做到了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无半分逾越,甚至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