楸楸忽然从水里冒头,在水里站起来,一手抱着胸前遮挡,一手捋着头发往后带,半截身子还在水里,头发脸上都在往下滴水,有的直接掉落在海面上,有的在她的锁骨,小腹上蜿蜒而下,没入水中。
“爽吗?”裵文野问她。
“嗯!”楸楸点点头,心想除了做。爱做的事以外,好久没那么痛快了。
在海边游泳的这么两圈,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释放,没了世俗的束缚桎梏。
裵文野笑笑,问她还游吗?
楸楸摇摇头,“我累了。”
“穿上衣服。”
俩人离着有一米远,裵文野先将裙子整理出领子,套在她头上,而后捞着裙摆,小心别掉在海水里,随着她一步步靠近沙滩,才彻底将裙摆放下。
“内衣还穿吗?”裵文野掂量着手里的两件小件。
“算了,回去洗澡换衣服。”楸楸歪着脑袋,在挤头发的水分。
换衣服?裵文野一愣,“还想去哪儿?”
“喝早茶。”楸楸歪着头斜睨他,“你不用陪我的其实,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没想到她整夜不睡,出去喝酒,海边裸泳加起来都不累。
他说:“我也饿了。”
他回家后没睡,煮了一杯咖啡,把今天的活儿都提前干了。
“要不要看日出?”裵文野看着腕表,五点钟,大约过个半小时便日出,如果现在回去洗澡换衣,似乎来不及。
“算了。”楸楸摇摇头,“我对日出没有那么迷恋。”
那就回家。又是开了十分钟出头的车,回到公寓停车场。
楸楸披着他备在车里的毯子,看电梯里的镜子,倏然倒吸一口凉气,像见鬼一样,原来她睫毛膏全化了,在脸上张牙舞爪。
好在头顶灯光昏黄,不是惨白,否则她不啻女鬼。
好在除睫毛膏化了,底妆却完好,说脏也不算很脏。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楸楸哀哀一声,双手捂脸,中指食指成小树杈,两眼穿过树杈哀怨看他。
“挺可爱的。”裵文野已经憋一路笑,此刻终于乐出声来。
“像鬼一样。”小树杈不见,她完全捂着脸。
“没有人看到。”裵文野摸摸她半湿的头发。
“你不是人啊?”声音闷闷的。
“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
啊。也是。楸楸心里回答。
电梯一到,指纹开门,第一件要事就是卸妆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