裵文野亦快速地冲了个凉,换上舒适的外出衣服,将换下的衣物放到洗衣机。
楸楸洗完澡出来,只见他正在洗衣房里手洗她的内衣,楸楸凑近,从背后抱着他腰。
感觉到后背湿了,裵文野让她去吹干头发。
“噢。”楸楸乖乖答应走开。
五点多钟,天光熹微。俩人再度出门,这回没再开车,省得找地方停车。
沿途经过一些没开门的屋村和铁皮屋茶档,这个时间出来喝早茶的人不少,夜茶时间虽然过了,但路上仍有三点开的夜茶档亮着灯,看招牌是每天凌晨三点开到下午四点。
最后他们去了一家茶楼,凌晨五点多钟,外面居然排着队,好在排队的人不多,都是一家阿叔阿婆,整个一盅两件在聊天。
等个几分钟,刚落座,有个阿叔过来点单,要点了单才算开台。
裵文野拿来茶水洗餐具,将餐单给她,用普通话说:“跟阿叔说,我们吃什么?”
楸楸早在方才过来的路上练习过几遍,被裵文野忍着笑**口音,这会儿仅凭记忆力跟阿叔复述。
“全部都来一笼,烧麦,虾饺,金钱肚,糯米包,煎萝卜糕,凤爪……”
“得啦得啦。凤爪,好嘅。”阿叔忙得很,开了台让他们自己去自助拿,“果边自己摞,咩岩食摞咩。”
楸楸误会了,以为自己说得不准确,阿叔不耐烦听,被打击到,扭头看他找安慰,眼巴巴,可怜道:“我有说错哪个吗?”
“没有,做得好。”裵文野在用茶水洗碗杯谍和筷子,“下午去铁皮屋茶档,那里会耐心听你说完的。”
那个楸楸知道,她之前和黄婉伶一同去过,即将排到她们的时候,店员过来给她们点单,点完单后,才由店员领着她们去空桌落座,出餐非常快,落座几分钟,猪扒餐蛋面便上来了,吃到一半时还有一对小情侣过来搭台拼桌。
“好。”楸楸严肃地点点头,明白学习一门语言,最重要是敢说。
几分钟后,楸楸刚才报的菜名一笼一笼呈上,裵文野觉得不太够,少了灵魂,自己去拿一份猪肠碌,回来碰见小推车,要一碗香草绿豆沙,问楸楸要什么,她看着桑寄生蛋茶这个名字觉得新奇,便要了一碗。
吃饱喝足,结束早茶后,楸楸终于发困,回家的路上都是强撑着,脑子不足以思考,刚到家门洗漱完就睡。裵文野则收拾收拾回公司上班,早上十点有个董事会会议,今天就这件较为重要的事情,结束后便可以早退。
到公司后,他先看了会儿电子邮箱,几分钟后助理敲门走进,持续了一个十五分钟的会面,为他安排今天和明天的事情,裵文野能推就推。
助理一边做着标记,一边惊讶,还是头一次见boss刚上班就想早退,好在接下来确实没有要紧事,最大的行程除去待会的董事会会议,便是明天出差,确定裵文野明天会直接从家里去机场,不来公司上班后,这次会面结束。
助理出去后,按照安排,他先与驻纽约的亚太区首席财务官进行了一番视频通话,结束后又与驻北美的顾问讨论公司内部一个针对私募基金行业最新的成功案例,而后时间相对宽裕,在休息室早休一小时,十点开会。
十二点回到公寓,拎着楼下买的斋奶上楼,到卧室,楸楸还在睡,他便先去冲了澡,回来时楸楸换了个趴睡的姿势,右手抄在枕头下,被子退到腰部,浑圆压着床单。
楸楸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好,平均两个小时醒一次,也没有什么东西扰她清梦,醒了也很快就睡着。
倒也没有感到意外,这就是突然断药的下场。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情绪患得患失,睡眠断断续续,睡不长。
因为睡不长而没精神,白天发呆的时间更长了,同时没了药物的抑制,其他思维正在荒唐地发散。
“不要。”楸楸嘟哝着,睡意一点一点被抽离,意识回到脑子里。
她依然保持着趴睡的姿势,右手抄在枕头下,要说有什么不同,大约是自己全身都被某人的温度所覆盖,膝盖窝被顶着,过了两秒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不得不侧过身来,右手被压在枕头下抽不出来,只能艰难地用左手去推后面的人的臂膀,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发声,便被人摸着发旋亲吻,将声音堵回去。
缠缠绵绵舔舐好一会儿,终于获得自由,被吻得水润殷红的嘴唇微张喘气,右手不知何时挣脱出来,反过来抓着枕头,她眼里湿润润地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地,“Iamsleeping。”
“我知道,你不需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