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则是我想问问母后,父皇当年驾崩的真相,究竟是皇兄所说的旧疾复发,还是杨水会大人所说的另有蹊跷,当然,慕容婉到底有没有骗我,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父皇真的是被毒害,我不介意亲自手刃罪魁祸首,除非……想到这里,我隐隐有些不安,也不敢再细想下去。
登上台阶,站在大殿门前。
一尊一丈有余的金身佛像,相貌端庄,仪态威严。
佛像脚下,香烟袅袅,一位披着袈裟的比丘尼正安静地坐在明黄色的蒲团上,一手拿着经书,一手轻轻敲击着身前的木鱼。
在这样严肃的地方,平日里让人觉得心烦的木鱼声也仿佛有一种能让人平心静气的力量。
“静心,是谁来了?”
当我看到这位比丘尼熟悉且又陌生的背影,听到那连记忆中都格外温柔的嗓音,还是没忍住落下了眼泪。
我重重地跪在地上,哽咽着轻唤了声,“母后。”
真儿也随着我跪了下来。
紧接着,木鱼声戛然而止。
“是……是和煦吗?”母后的声音微微发抖着。
我已然泣不成声,哭喊着,“是儿臣,是儿子来了。”
这位曾经母仪天下的女人缓缓起身,哪怕此刻的她披着一件粗麻所制的袈裟,戴着灰色朴素的僧帽,也难以掩盖那透在骨子里的高贵优雅。
在确信是我的一瞬间,女人手中那本微微泛黄,却被视作珍宝的经书忽然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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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看着母后一步步朝我走来,然后轻轻的将我拥在怀里,我能感觉到我的耳畔不时传来一阵温热。
这一刻,我亦是泪流满面,心里对母亲的那些怨恨也仿佛消散的无影无踪,无论怎样,她都是生我养我的人啊。
我们相拥良久。
直到一旁的真儿也跟着哭出了声音。
母后这才意识到不妥,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扶我起来后,领着我们朝殿外走去。
坐在寺里的石桌前。
我言简意赅的将成婚的事情以及一些打算告诉了母后,也诚心相邀,大婚当日,一定要下山来。
母后温柔至极的嗓音令人怀念,她仔细打量着真儿,笑着夸赞道:“慕容家小丫头都长大了,真是越来越水灵了。”
或许是第一次见未来婆婆的缘故,真儿红着脸害羞的模样,比我第一次被人喊慕容府姑爷时还要拘谨。
“哪里……”
看得出,真儿很紧张,面颊绯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好一会儿,还是选择低着头,瞄了我一眼,扯了扯我的衣角。
母后不禁哑然,索性转而问我,“和煦,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真儿娶进王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也好去看看。”
原本我还担心母后现如今出了家,等同于了却红尘,不愿关心俗事,见母后这样问,我不禁一喜,“这么说,母后是答应到时候下山去了?”
母后大大方方道:“儿子成婚,哪有娘亲不在的道理?”
我如释重负。
再一番寒暄后,我坚持要去母后住的地方看看。
毕竟,第一件事了,便是第二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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