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哪敢约啊……”林知似是想到什么,心有余悸地继续,“方才在联络法器上看他语气,我还以为你师尊会跟着你一块出来呢……你师尊真是太吓人了。”
白琅歪头,仍是不解:“很吓人吗?他人很好的。”
林知可没法把墨宴和“人很好”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怂怂地问:“你确定你师尊……不跟来吧?”
白琅点头:“嗯。他不干涉我自由的。”
顶多就是会跟着一块到白归镇罢了。
白琅没将后半句说出来。
林知信了他的话,总算松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我可是真的不懂要如何同你师尊那样的人相处。”
白琅想了想最近墨宴待人处事的风格:“他其实挺温和的。”
至少自落隐村时起,墨宴对外端的人设便是温和友善——除了对凤鸣会不耐烦点。
林知想到方才墨宴在联络法器中问他是不是很闲的语气,就觉得后背有点凉凉的,小声嘀咕:“他应当也只对你是真的温和吧。”
白琅没听清:“什么?”
林知本想说“没什么”,但对上白琅坦然的目光,想了想,又往四周看一眼,确认墨宴是真没跟来,拉着白琅离开。
白琅茫然地跟着他走,等离开了客峰,林知才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小白啊,我能不能悄悄问一下,你和你师尊……是道侣关系吗?”
他与白琅并肩御剑,说是悄悄,但仗着附近一览无余并无旁人,问得可一点都不“悄悄”。
白琅思索了会儿,回答:“算是,但不完全是。”
他照搬了昨日墨宴对他的回答。
林知迷茫:“啊?”
白琅便继续道:“我们心意互通,但是他说我还有许多事情不曾弄明白,他还在教我。”
林知忽然觉得自己就多余这么一问。
他露出了更加艳羡的神情:“你和你师尊一定是真的很相爱。”
白琅看出他的羡慕,终于问:“你和你师尊,也是这种关系么?”
“……?!”林知被他这么猝不及防一问,差点直接从佩剑上摔下去,脸颊“蹭”一下涨得通红,“你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白琅已经从他的反应中得到答案,平静回答:“每次提及我与我师尊时,你好像都很羡慕的样子。原来真的是啊?”
“也、也还不算是吧……”林知这次的回答是真的比较小声。
白琅好奇:“不算是?难道你也还有很多不懂的在等你师尊教你?”
林知:“那也不是,该懂的我都懂。”
白琅不懂了:“那为何不算是?”
林知脸颊耳根都红得彻底:“就、我目前……我目前还是单相思。我喜欢我师尊,但师尊尚不知晓。我亦……不太敢让师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