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这次明白了:“那你这不叫不算是,你这叫根本就不是。”
林知被一箭狠狠地扎了个贯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过起来。
白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戳了林知怎样的痛处,灰眸澄澈,无辜又单纯。
林知勉强将自己的被扎得支离破碎的心重新粘起来:“……嗯,你说得也不错,确实还不是。”
白琅迟钝地意识到林知或许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运用他最近所学到的一些人际交往关系知识,尽他的能力找了个新的内容:“可是依照你此前所言,你师尊对你这么严格,你为何会喜欢上你师尊?难道你喜欢被骂?”
林知没太明白他为何会这么想:“啊?你是这么得出这么个结论来的?”
白琅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听说有的人兴许爱好比较独特,喜欢伴侣骂他或是责罚他,越是对他严厉凶狠他便越是痴迷。”
这些都是他在某些癖好独特的风月话本中看到的,就和此前他同墨宴说的“囚禁”一般,似乎都是一些比较小众的喜好。
白琅不太了解这些,但亦不排斥,报之以好学的心态将这类型的话本都深入细致地看了个遍。
林知听完他的解释,哽了哽,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憋出一句:“……我不是变态。”
白琅不解地眨着眼:“不是吗?”
林知再次强调:“我不是变态。”
“好吧。”白琅还有些遗憾,以为能再在现实中了解些新的相处模式。
林知看着他仍旧天真单纯的模样,忽然对墨宴产生了点异样的印象,甚至有些怀疑起墨宴这人究竟靠不靠谱。
他的师尊都在教他这么一个单纯小孩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说】
墨宴:飞来横锅gif
补一个昨天忘了插入的小彩蛋:白琅崽看的风月话本不是没有车车,只是车车都是文艺风意识流所以白琅崽没看懂ww
所以白琅崽目前是看似单纯懵懂,实际上已经见识过很多奇奇怪怪的癖好(?)
林知实在不认识向白琅解释他所言之事有多么“独特”,最终还是选择绕回方才的话题,杜绝白琅的误会。
“我会喜欢上我师尊,自然不会是因为他对我严苛。”林知认认真真地解释,“师尊只是对我修炼事宜要求会比较高,平日里的话还是很关心我的……嗯……至少之前是这样。”
说到这,林知又显得有些失落:“只是在我拜入师尊门下之后……兴许是我让师尊失望了,师尊才渐渐对我更加严苛。”
白琅更是疑惑:“拜入你师尊门下后?你不是一开始便入的你师尊门下么?”
“啊,我没同你说过么?”林知挠了挠头,“我大抵十岁左右便被师尊带回来了,最初被师尊捡回来时只是随侍师尊左右的普通弟子,直至去年师尊才收我为徒,让我做了首席弟子。”
白琅不太懂这种宗门间的师徒关系,只觉得有些奇怪,但未多问,同此前一般原原本本地记下来,等回去了让墨宴自己琢磨去。
林知将话题提及至此,便继续同他说:“我大抵就是十岁那年,在村落内受了欺负,独自跑到无人角落哭,在那时遇见了云游的师尊。”
他陷入回忆之中,声音都放轻了不少:“那时师尊很耐心地安慰了我,问我是遭遇到何事了。我第一次遇到那么温柔的人,后来便将我的事情都同师尊说了。”
“师尊怜我小小年纪便有此番遭遇,好生安慰过我后便将我带回了宗门内。
“这近十年来我一直都随侍在师尊左右,初时师尊还会担心我不适应,时常会带我在宗门内逛,带我去白归镇玩,还亲自教我修炼,赠予我一套独门功法……”
“再后来,便是去年我及冠之日,师尊正式收我为徒,认命我为首席,还拿出了他珍藏的酒酿,邀我月夜共酌。
“就是在那一夜,我忽然察觉到我对可以说是养大我的师尊……抱了些大逆不道的心思。我也本以为,我还能有无数个月夜,再同师尊共赏明月……”
林知越说越低落。
白琅大致弄明白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