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院使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赵见深已语气不善道,“也给张拌拌瞧瞧伤,没瞧见他还在流血?”
“奴才没事!奴才皮糙肉厚的,一会到刘太医那儿拿点药就行。”张太保连连表示。
赵见深却道,“叫个人去把刘太医召来这儿看!”
“多谢陛下恩典!”张太保泣哭拜谢。
“瞧你这点出息。”赵见深又叹了声,还是叫楚院使先给张太保瞧瞧。
张太保可不敢在殿前治伤,忙把老院使请到侧殿去,还格外客气,“叫大人屈尊了。”
“公公言重,我不过是个大夫,何来屈尊之谈?”边说边给张太保止血的楚院使,实在心惊,“这伤口可不浅!该早些看的,流了这许多血,可头晕?”
“些许、些许。”张太保忍得住疼,任由楚院使止血,也不曾色变。
楚院使心道这殿前太监,果然也不是一般人能当得的,不过……
“公公,陛下可是有日子不曾进后宫了?”楚院使小声问询。
张太保立即沉色,“大人何意?”
“公公勿多心,老夫是观陛下内火灼旺,实、”
后话没说尽的楚院使,也不好明言,“公公常伴陛下左右,当劝陛下莫要只顾国事,繁衍皇室血脉,亦重中之重。”
张太保听懂了,感情陛下这般火大!还和没去后宫有关,可这也不好劝啊!这个楚太医也是只老狐狸!
“咳、咱家不是没劝过,可陛下他、不听啊!您是大夫,咱家一会领您过去,您说了、欸、陛下才会上心。”
「糟糕!」楚院使心道,若没点名堂,这阉货绝不会叫他去,看来刚才没开口是对的,那眼下自然更不能去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药您紧着一日两次煎给陛下服用,当能安好,皇家子嗣的事,还是由朝中的老大人们去操心吧。”
张太保见这老东西竟不上钩,倒也没强求,“煎药这事,咱家定会细致盯着,您只管放心。”
“那老夫便退了,你这伤口,一会还叫刘太医给缝两针,保险些,否则容易扯动,再度出血。”楚院使不善外伤,扎几针止止血还成,缝针这些他真不大行。
张太保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说要去找刘太医拿药,除此之外,刘太医与明悠关系不错,他还得往外透个事儿!
……
南州,自萧府出来的明悠和谢安,正要往天工坊去。
适风就递进来一封密信,谢安展开看完,不动声色。
明悠便凑了过去,待看完上头的内容后,眼皮轻跳,“你这是要鞭尸啊、”
谢安嗤然,“你不会以为,他害母亲这事,我会那么轻易过去吧?”
“那我倒没那么天真。”明悠顺手抱住谢安的窄腰,后者身体瞬紧!
明悠察觉到了,顿时瞪他,“你做什么这般敏感?人家要跟你说事呢!你不许想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