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丰哆哆嗦嗦地删掉。
“还有。”
“没,没了,真的没有了!”
“做过吗?”靳朝安第一次想杀一个人,就是当他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
可惜,靳长丰否定得太快。
靳舒宁十一岁的时候,就被靳长丰的大手探进了裙底,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给她破了处。
那天,那个小女孩整整哭了一整夜。
往后的五年,就像噩梦一样,靳长丰每一次来靳家,都会在没人的地方,对她进行一番洗脑和猥亵。
“二叔最疼你了,宁宁。”
“宁宁也会疼二叔的,对不对?”
每一次结束,他都会强迫她摆出几个羞耻的姿势,拍下照片来给她看。
“宁宁不会乱说的,不然二叔不能保证这些照片会不会出现在宁宁同学们手中。”
靳舒宁泪流满面地保证,“我……我不会乱说的……”
“乖。”
而此刻,靳长丰却极力否认他曾做过的那些禽兽事。
“没有,二叔真的没有……”
“有没有都不重要。”靳朝安握紧刀子,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你欺负我姐,杀了我爸,你今天必须得死。”
“二叔没有欺负你姐,你爸……你爸也不是我杀的!”
“是么。”
“是是……你爸是你妈害死的……啊!”
刀尖刺破皮肤,血肉外涌,靳朝安朝他大吼——“你胡说!!”
“我没胡说,是你妈……就是你妈害死的。”
靳长丰看他激动,趁热打铁,“因为你爸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他从来不爱你妈,所以你妈恨他,恨毒了他!”
“哦不不……”靳长丰见他握着刀子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就要握不住了,他不敢贸然去抢,只继续用语言继续刺激他,“她不是你亲妈,你……你没有妈……你就是个野种……”
“你胡说!胡说!!”靳朝安把小刀对着他脸,外面炮竹声声,掩盖了卫生间里的嘶吼,“我不是野种,她是我妈,是我妈!”
“我没有胡说,你自己想想,如果你不是野种,为什么老太太会不喜欢你,家里这么多孩子,老太太哪个都喜欢,哪个都疼爱,为什么独独只待你冷眼……因为你亲妈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老太太嫌你脏,不肯认你……”
“不,我不是……”
可是他要怎么相信?
他的后背,从小就像筛子一样,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那些都是老太太厌恶他的证据啊!
他以为是自己调皮,所以奶奶才不喜欢他,他尝试过变乖、变听话,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学着不再说话,不再出现在奶奶面前,他以为这样,奶奶就不再讨厌他,就不会用针头偷偷地扎他,可是后来他发现,原来弟弟也调皮,原来弟弟也吵闹,可是弟弟就会被奶奶抱在怀里,温柔地哄,吃奶奶亲手做的蛋糕。
而他,无论怎么努力,也还是会被奶奶丢进地下室。
靳长清去世的那一年,万清也刚刚上市,老爷子整日整夜住在公司,曹熹媛大病一场,在医院躺了整三个月,这三个月,靳朝安被老太太关在地下?????室里,只给水喝,不给饭吃,有时候隔三天才会派人送来一盒嗖掉的剩饭,像狗一样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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