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不!
想到这种可能,礼梨立马否定,什么都不思考的否定。
一定是他们垂死挣扎。
礼梨扬起刀向许冽刺去。
许冽再没有躲,闭上了眼睛,释怀一笑。
一侧的许照天急了:“公主!他是太子南江!你的亲兄长!”
礼梨的心噔的一声,好像掉进了深渊,耳旁是许照天的声音‘他是你的亲兄长’,还回荡着许冽的声音‘闭嘴’,好像回到梦里十六年前,许照天进宫杀太子的那一夜。
明明她尚未出生,一切的一切却又如此真实。
一身盔甲的许照天年轻了许多,他手里牵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与许纯长得十分相似,应该是真正的许冽。
而屋中坐着一个身穿明黄色四爪蟒袍,同许照天身侧小孩一般大的孩子。
礼梨一眼便认出,那是她的兄长。
“太子,请与臣子换装。”
时间紧迫,太子拒绝牺牲许冽,许照天只能将他打晕,而明明已经怕得发抖的小许冽,换上了太子蟒袍,向父亲叩首。
“儿今日为君赴死,是为忠义,往后不能在父亲母亲身侧尽孝,儿不孝。”
画面渐渐模糊,礼梨看见了如今的许冽,不,准确应该说是她的太子皇兄。
礼梨忽然想起止松,那个眉眼间生了红心的止松,他说远离将军府,他说许冽非自己良人,他说她的仇,还有一个人来替她报……
原来,止松说的,竟是这样。
爱恨终不得。
“呵呵,爱恨终不得……”
止松,你说的原来是这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如此滑稽的事情。”
她转头看向许照天,还差一点他就咽气了,他就可以向父皇母后请罪去了,可是礼梨不能赌,倘若许冽真的是她的兄长,她岂不是犯了大错。
礼梨赶紧吹响暗哨唤,来暗风,幸好暗风怕礼梨一起服毒出现意外,还未将解药销毁。
礼梨拿起解药给许冽服下,看着晕倒的许照天和许纯,赌了一把,将解药给他们服下。
若许冽真的是兄长,那许照天就不是敌人。
可为什么,在这一刻,至少在这一刻,礼梨希望许冽真的是许照天之子,她希望他们是骗自己的。
哪怕救活他们丢了她自己的性命!
服下解药的三人渐渐恢复意识,事情还未弄明白,礼梨让暗风趁着三人气息尚弱,将他们绑回了范府地牢里。
将军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免不会让外人生疑,将军府被迷晕的侍卫差不多该醒了,礼梨需要时间去搞清楚真相。
“你爱上他了,不忍心了?”暗风拧着眉,一脸担忧。
时间紧迫,礼梨未曾向暗风说明原因便要了解药,在去范府的马车上,暗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可还记得家仇国恨,他们都是南明义的狗,你的杀父杀兄仇人!”暗风怒吼着,好像一头随时要将礼梨吞没的野兽。
暗风得恨她懂。
可礼梨此刻脑子里很乱,范爷爷去世后难得的糊涂,沉默许久后,她回头解释道:“他可能是太子南江,我的兄长。”
暗风一脸不可置信,却比礼梨平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