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着:“确有可能,当年许照天突然投敌,本就可疑,交换条件更加可疑。许家世代忠良。…。。”
暗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只静静看着礼梨。
礼梨好像又回到范爷爷走的那天,身处晴天霹雳的混沌中,如提线木偶般空洞无魂。
只是这次没有止松了,没有雾灵花了。
暗风是个粗人,不会安慰人,此刻只是紧紧握着礼梨冰凉手,输送给她他的体温。
礼梨感受不到,完全感受不到。
“老天,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国破我没有怪你,家亡我亦可忍受,可为什么偏偏他是,他是。。。…”
“哥……”
暗风将礼梨紧紧搂在怀里。
为什么命运要如此对他,为什么那人偏偏是许冽。
如果太子真的活着,为何不早让他们找到。
暗风轻抚着礼梨的后背,若是太子活着的消息早早传来,这个鲜活的女孩子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死气沉沉的模样。
“哥哥在,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就算他真的是太子,没关系的,葭儿,你本来就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如今刚好有人替你负重前行,以后你就可以尽情玩耍,去草原,去海边,去大漠,去所有所有你喜欢的地方。
葭儿,我永远在,暗雨也在,风雨雷电不管身在何处,永远都会陪着你。
莫怕。”
太阳露出了浅黄色的光芒,礼梨一夜未眠。
“去看看他们吧。”
“葭儿,你做好准备了吗?”
“走吧。”
许家三父子带进范府的密室后,便没有管他们。
礼梨进来时,许冽和许纯早已醒来,许照天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常年征战身体虚弱,昨日又被礼梨刺了一刀,还在昏迷中。
暗风懂医,利用范府呢药材,暂且医治着许照天。
暗风似乎抓住了某些联系,对许家三父子不再有敌意,还自作主张撤了将军府的盯梢。
只有礼梨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他们骗了她,他们只是为了苟延残喘,编造了一个天大的谎言。
许冽从始至终没有说话,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礼梨,目光中满是心疼。
礼梨看不懂那是对结发之人的心疼,还是,妹妹。
天渐渐暖了,许照天脱离了危险。
礼梨苦熬了一夜想摆脱的现实,还是要面对了。
其实在许照天说出口的那一刻,礼梨便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只是她不愿信,不愿接受。
许照天醒了的第一眼,先看了许冽,确认许冽无事后,才支撑着身子跪着向礼梨请罪。
“公主,老臣有罪!老臣苟延残喘至今,早该去同先皇、先皇后请罪的。”
通过许照天寥寥几句,礼梨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就如她似梦似幻中所看见的那般。
这一切都是许照天忠于帝清,忠于先皇,忠于太子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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