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许照天突然捂着心口,倒在桌子旁,口吐鲜血,四肢也忍不住抽搐。
接着是许纯。
再是许冽。
当然,还有礼梨。
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礼梨选择和他们一起吃。
许冽赶紧打掉礼梨手中的筷子,大喊道:“别吃,有毒!”
礼梨吐了一口血,身子摇摇晃晃,她站在倒下的将军府一众人之间,放肆地笑了。
腹痛的感觉刺激着礼梨的每一根神经,让它们更愉悦,更疯狂,她嘴边的鲜血,好似一朵绽放在地狱的曼陀罗。
此时的礼梨伴着疼痛,伴着大仇得报的畅快,笑得越发狰狞。
许冽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搀扶起许纯和许照天。
许照天以为是南明义动的手,扶着桌子说道:“没想到南明义还是动手了,他竟然光明正大地在我将军府下毒。”
“来人!”许照天大叫。
“没用的,人都被暗风迷晕了,哈哈哈哈哈!”礼梨忍着疼痛站起来,心口莫名的难过。
“是你?”许冽反应过来,质问道:“为什么?”
“是啊,是我。不然你们以为谁能在将军府下这么一桌毒?”
礼梨居高临下,看着众人:“难不成还把你们的脑子给毒傻了?”
礼梨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解药,站在许照天面前,俯视着这个失败者:“解药只有一颗,其余的我让暗风拿去泡澡了。许照天,你想救谁?”
礼梨现在的嘴脸应该很像那年血流成河的皇宫,许冽与许纯应该很像那时的皇兄,等着许照天的选择。
许照天满是疑惑,瞬间认为礼梨是南明义派来的探子。
“没想到,你竟然藏的这么深,我们都被你骗了。”
礼梨轻蔑一笑,道:“我可比南明义恐怖的多。”
她问:“许照天,一个是你拿帝清太子之命换来的长子,一个是你疼爱的小儿子,你看看他们,这样的选择你熟悉吗?”
许照天瞳孔突然放大,指着礼梨大吼:“你到底是谁!”
许冽的身世不仅是许家的禁忌,还是十万大军的命脉。
礼梨慢慢张口,吞下解药,一脸惋惜:“呀,唯一一颗解药被我吃了。你两个儿子都要去给帝清的亡魂陪葬了呢。”
“你是谁?你是帝清的谁?”许冽忽然大声问道。
他的脑中闪过一个东西,没来得及细想,便被疼痛冲淡。
腹痛随着解药入胃渐渐消失,小师兄的毒药厉害,解药更是厉害。
礼梨靠着许冽坐下,直视着他道:“算算我的年纪,你们觉得我是谁?是宫里的丫鬟,还是某位大官的遗孤?”
礼梨再次站起来,俯瞰着众人,勾起还沾着血的嘴角,轻蔑一笑:“难道帝清血脉就不能存世吗?”
礼梨回头目光斜视看着许照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许冽抓着她的手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帝清只有一个太子,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