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梨甩掉许冽的手:“帝清是只有一个太子!不过,我想许大将军应该很清楚,当年显仁皇后腹中之子已有八九个月。”
咕咚,似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许冽心上。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皇后还没生下皇子就死了。”许照天一脸不可置信,摇着头不肯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许冽的眼神从愤怒到不可置信最后到了然,尽入礼梨眼底。
他这是放弃挣扎了?
可许冽眼神里,掩不住的喜悦和落寞又是什么?
礼梨坐在桌子上俯视着这三个垂死挣扎的男人,继续开口:“是,我就是帝清最后的血脉,帝清显仁皇后剖腹取子,保下的公主。许照天,你想不到吧,还有一个人回来替你杀死的太子报仇。”
许照天嘴里一直说着不。
忽然朝着礼梨跪下。
礼梨举起手中的刀,直直插进许照天右手上,眼神恨绝:“许照天,想求我饶了你吗?可惜晚了,暗雨死的那一刻,将军府注定要和尚书府那般陨落,帝清的福禄将军就先下去请罪于父皇母后,你效忠的那条狗稍后便去。”
“葭儿,不要!”在礼梨的刀尖离许照天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身后许冽一声嘶吼,乱了她的心神。
许冽唤她葭儿?
这是只有范爷爷和暗风,赫连洺萧他们知道的名字。
范爷爷告诉她,太医在她八个月大时,把脉把出皇后腹中是女孩,父皇和母后一起为其取名葭儿,当时的帝清已经风雨飘摇,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葭草一样平凡的长大。
礼梨回头盯着双眼通红的许冽,质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就算你是太子伴读也不可能知道!”
他双目猩红,礼梨的双眸同样充斥着红血丝,这一刻,他们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许照天吐了一口血,许纯已经晕了过去,再过半个时辰,他们都会穿肠烂肚疼痛致死。
皇兄的仇,这就报了。
“公主,救太子!”
许照天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喊。
太子?什么太子?
“太子?太子早被你刺得血肉模糊,死到临头才想起太子,难道你说一句太子,我就会放你们?”
“怪不得,怪不得初次见你,便觉得熟悉,怪不得你有紫仙琉璃裙,怪不得赫连洺萧作为草原王后的儿子,待你如此亲近,怪不得自你出现后,帝清的人和事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原来你是。。。…”许冽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啊。”脑子里那些东西,忽然全部连接在一起,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怪我啊,但凡我调查一番,但凡我把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想想……”
“死了也罢,不然你该如何面对天下!”许冽一番话,把礼梨说得一头雾水。
一旁的许照天撑着即将倒下的身躯,大喊:“太子不要!国恨家仇尚未得报!”
“许将军,闭嘴。”许冽是十六年来第一次称许照天为将军。
“臣一定要说!”
“噗!”因为太激动,许照天吐了一口血,毒入肺腑。
礼梨猛然回头,太子?刚才许照天叫许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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