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楠“。。。。。。。。。”
景啟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男儿当自强。”
赵慕楠“。。。我可是您亲侄孙呐。。。。。”
景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你生来不该是朝中官,日后再入江湖,可先去无生门,那里的掌门是我的故友,只要找到了他,就算你把天捅了下来,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他那儿里还有我两件宝贝,若是你喜欢,一并拿了去吧!”
赵慕楠问“什么宝贝,值钱吗?”
“好宝贝。”景啟已走到了门前,一拍门框,扬声道“价值连城!”
赵慕楠登时眼睛又亮了,追过去问“那我什么时候能辞官?”
皇都城这压抑又乏味的地儿他真是一天都不想呆了,还有刑部的官职,俸禄不高,活倒是不少,赵慕楠的这点杀气都是被刑部给逼出来的,每在那煎熬一天,他都想与整个皇都城同归于尽。
景啟呼哨唤来了花意,翻身上了马,带着三分醉意冲人扬手作辞。
“等本王薨时。”
赵慕楠脸色又掉到了地上,那模样瞧着像是要杀人。
这皇叔公当的,怎么还耍人玩呢!
今夜是新月。
空中风涌云稠,灌木丛中叶潮滚滚,林中枝疏影密斜落长路,像铺了一卷看不到尽头的水墨画。
景啟骑马过了小桥,悠哉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里**着从未有过的舒畅和轻松。
花意踏月慢行,毛茸茸的耳朵随着景啟的曲调而轻轻地摇晃,似真的听懂了那找不着调的山歌,景啟喝完最后一口酒,抬手将酒囊扔了,迎着凉爽的风扬天大笑起来。
花意颠着蹄一路小跑,摇头晃脑的踩着路上的树影玩。
“好孩子!”景啟揉着花意毛茸茸的耳朵,带着醉意对它说“咱们回家,找你爹去!”
花意兴奋的扬起了前蹄,马嘶声响亮的穿梭在古木林间。
一马一人踏影而去,似真的乘风而起,轻快的越过土丘,穿过树影,枣红色的身影在朦胧月色中时现时隐,一时鲜亮红艳,一时又随着月色朦胧了起来。
空中隐隐传来一声雷鸣,花意耳尖一紧,猛地停了下来,景啟哎呦一声险些被它甩了下去。
景啟一巴掌打在了它的脑门上“兔崽子你要杀你爹啊!”
花意并没发脾气,它紧绷着背,目光警惕的看过密林,尽管景啟再安抚着它的后背,花意也不安的打着响鼻乱踩着蹄。
雷光横贯苍穹,轰隆一声震得林影颤颤。
长路的尽头传来了马的鼻息声,景啟抬眸看去,只见凌乱的树影下隐隐透出一抹冷白。
景啟笑呵呵的扬声道“秋相爷,这是给本王送角黍来了吗?”
白马走出了树影,周身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一时间竟真比月色还要明亮,成了这林中唯一的光亮。
好马!
景啟忍不住又是一声赞。
“王爷辞官离京,属下自是要替皇上来相送的。”
景啟轻抚过花意紧绷的脖子,漫不经心的看着那朝服未换的人,他问“是替皇上,还是替布日古德。”
秋山松不出意外的轻笑了一下,说“您未入宫拆穿属下身份这一点,还真令属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