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说的话议的事,可是牵扯许多人身家性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上面只有月曜星君知晓,你们那边只怕也是公良吉符与承公知晓,至于三娘虽然是大晟刺奸,但是两朝乃是兄弟之邦,说句不好听的便是三娘想传递消息,也要先找得到人再说,至于其他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你让三娘参与审讯也是此意吧,也是避免旁人传递回去的消息,大晟那边未必能全信。”
宗淑也把话挑明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放柳瑒去了东京城,大晟使团如今只怕在京城都等不及了!”
宗淑闻言先是默然,然后才开口,
“京城中的消息,若非你们有意放出来,我们这些困守地方之人又能知晓什么?秦越乃是吾友,还请你们照顾一二。”
梅儿莞尔一笑,又说道,
“我家星君自幼一心向道,便是如今也是道心虔诚,来日里少不得在这天台山携手大綦、大晟、东丹诸国善信诚发善心愿,祈福致太平,那时候乃是我们有求于诸位呢!”
宗淑皱着眉头,
“承公首肯了?朝廷非要在丹南路折腾吗?这些人都放在京城不好吗?”
“你们莫要忘了,缥云峰可是几座敕造的宫观都遭了难,那天眷公主人还在横山,心思都操到了这里,非要来忏罪请福不可,咱们还能推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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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说着话又围坐在书案旁,梅儿继续说道,
“公良吉符没给你们撂实底,为了此事,首相已经上奏请承公陈丹南路情弊,也就是说关于人事、财货、税赋以及武备都会与承公商量着来,尽量照顾承公的意思。”
宗淑则开口,
“原来你今日是来向我们摸底的,这件事还要我们集真观与复真观通力协助,所以你们也要我们给个切实的回复,”
说罢,则两手一摊,
“可惜,你烧香拜错了神仙,莫说我们几人,便是大师兄在这里也不能代长辈们做决定,此事该朝廷与我们师尊与师叔商议,实不该寻我们!”
“明面上的事若是有用,天底下哪还有难办的事?不找你们,我们还不知道拜得是真仙还是木胎泥塑呢,咱们也不说客套话,只说办好此事,还有什么要紧当办的!”
“还是那句话,此事与我们无关,复真观本来不想牵扯进来,如今你们倒是无钱人被人要赌赛,强陪奉。”
“呵,三郎君连东京城的俏皮话都会说了,看来这已经是要开始适应做个京官了。”
“别装糊涂!”
“放心,无论日后复真观查出什么来,都是贼人欺负老实人,大内那边也放话了,天台山以北总还是隐仙派该多操心些。此次朝廷还会再赐下百张度牒来,至于丹南路上奏请封复真观之事,只会更上层楼,当然更不会让复真观专美,终不能比肩集真观祖庭。”
“我便信你这次,说个时日,我才好报之师叔决断。”
“长宁节后,不迟于七月二十四。”
宗淑、风鸣几人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三娘则喃喃说道,
“翊圣下降日,北斗出游时,你们还真是挑了个好日子!”
梅儿听了这话,脸颜色也是一阴,
“怎么说?”
“还是有心人多啊,应天府乃是白莲教翊圣门作乱,偏偏挑了这么一天,”
宗淑白了梅儿一眼,这些道门外人哪里知晓干支变化的奥妙。
“我这便将今日记录抄本送回京城,让探事司好好查查是哪个选了这么一个日子!”
梅儿如何不明白其中必有蹊跷,但是宗淑却又说道,
“便是该查查,但日子不必改。”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