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在袖袋中装好,又特意摘了发冠,换了松散的常服,这才往正院去。
他到时,封离刚沐浴完,周昭宁在门外听到明福喋喋不休。
“殿下这青痕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王爷下的手?”
周昭宁挑眉,在封离这忠仆眼中,自己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封离什么但凡多了什么伤,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
他倒要听听,封离会不会让他就此背下这个罪名。
“不是,明福你瞎说什么。”
周昭宁闻言,面色刚缓和,就听那小太监又道:“殿下不用为王爷遮掩,这里只有殿下与我,不怕人听。”
“真不是他,总之你别管了,过两日便好了。”
“殿下您如今为了怕我担心,连真话都不与我说了。当初在梁都,多少苦楚,都是我陪着殿下一起扛。”
“好了好了,明福你怎么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儿?我没骗你,真不是他。你下去吧,也早点歇息,听话。”
周昭宁听门内封离温言软语地哄,面色已是不虞。等小太监明福拉开门见到他,下意识板着脸阴阳怪气行礼,他就更不舒爽了。
合着这罪名他还非背不可了?
他不与小太监计较,这一切还得找主子算账。
周昭宁来了,明福本想留下来,他怕摄政王又对殿下做些什么。他于是站那不动,改作迎接的样子。可封离不想他待这,免得周昭宁口没遮拦说出什么来,便让明福退下。
今日之事武明和武智在场,在车上时周昭宁未问他,但事情仍会传到他耳中。他这个接收了原身记忆的还好,北梁旧事于明福这个亲历者,才是真正的伤疤。
封离也本应起身迎两步,但回府时便闹了不愉快,他懒得假殷勤,坐床边敷衍地喊了声:“王爷好。”
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周昭宁走到床边也坐了下来,封离立刻警惕地问:“你来作甚?”
“来负责。”
“负什么责?”
“你的小太监都把这伤算本王头上了,本王不来负责,岂不是更加声名扫地?”
说着,周昭宁从袖袋里拿出了那罐伤药。
“本来也准备歇息了,正好看到这伤药,想着你需要。”
不说还好,这一说,封离立刻对上了号。这伤药,这瓶子,可不就是上次在周昭宁的书房,给他用过的那瓶。
封离一下炸毛,叱问:“给我擦过臀的,你现在要我擦脸?!周昭宁,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周昭宁:“……”他光顾着药效好了,并未想起这一茬。被封离一提醒,当日情形历历在目,他握着瓷瓶的手微微发起烫来。
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药便是药,只看疗效用途。”
“哈?”封离恼羞成怒,“那你现在往脸上抹抹,你肯抹,我就抹!”
本来周末想双更的,想得很好但是没写得动,可能小孕妇还是有点懒散。
你们太体贴了都不催更,要不你们催一催,我看能不能逼自己多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