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却留意到了,他说的是“不会再发生了”,而不是不会发生。抬眼撞进了他的眸中,不知是不是错觉,皆是疼惜。
微微愣怔后,敛去自己的情绪。“不怕,既然知道对方不怀好意,那便直接打的他无还手之力。”
这话说的有些狠厉,宁从言仿佛看到了不一样的安知意。
“若是需要我帮忙,你就说。”
“那是自然,我可不是那种咬着牙硬挺的人。宁少爷有钱有势,我没出息,都想借着用用。”
说这话时,安知意笑得有些谄媚,宁从言倒是看出了几分狗腿的意味,止不住笑。
两人谈笑间,镇上就到了。许是还早,从安居人来人往,安知意和宁从言进去的时候,安父、安母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一贯在后院待着的老太太,都在柜台前守着,帮着算算账、收收银子。
“知意,今日怎地回来了?”看见安知意时,老太太眼睛都亮了些,一笑,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甚是亲切。
“奶奶,我想您了,便回
来了。”安知意一边说着,一边去到柜台后,顺势从老太太的手里,接过了账本。
老太太也乐得清闲,笑呵呵回道:“好好好,难得回来,一会好好说说话。”
宁从言这才上前,给老太太问好。老太太自然是看到了他的,也笑得开心,嘴里直说着:“都是好孩子。”
一阵忙碌后,铺子里的客人才陆陆续续结账离去。安父安母这才看到闺女回来了,还在帮忙。
“丫头,今日怎么回来了?”安母不知安父与宁家父子所说的事,故而有些不明白。
“爹,娘和奶奶他们都不知道?”安知意问道。
“嗯,怕他们担心,所以就没提。”安父担心吓着老母与媳妇,故而,在这个事情上,并未多言。
“那人什么时候来?”安知意先问明白了,省得一会人家直接上门,不方便。
“说是午饭前后。”安父看了看日头,“现下还早。”
“对了,我还觉得有一处不对劲。不知是不是我记忆出问题了,这人好似与先前不太相同。”
“但也说不准,毕竟这么些年头了。”
安父还是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谁啊,谁不相同了?”安母听得云里雾里。
而安知意和宁从言则交换了个眼神,安父说的是不太相同,却并未说不认识。“爹,您的意思是,这人不对?”
“我看着,这人的年岁对不上。当年那人便相较于我年长些许,如今我都这般模样了,他断不
能比我还年轻吧。这长相吧,记得模模糊糊的,也只有个大概,只能说相似。”
安知意懂了安父的意思,转头问向安母与老太太:“奶奶,娘,你们可还记得,当年送顾淮舟来的那人,长得什么模样?”
两人都想了会,老太太先说话了,“年头太久了,记不清了。”
安母蹙着眉,想了想说道:“若是让我描绘定然是说不出来,但若是遇见了,还是认得的。毕竟有救命之恩。”
“那娘,您一会仔细看看,来的是不是那人。”安知意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