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那人一会要来?可之前你们不是说……”安母有些担忧,这是不是意味着,顾淮舟的身世会给安家带来祸事。
“娘,娘,没事的。”安知意赶紧拢着安母安抚道。
“婶子,放心吧,不会影响你们的。”宁从言怕安母不相信安知意的话,也及时出声了。
老太太却是听懂了,安家是得了宁家庇护了。“言小子,回去时,代我跟你父亲说句谢谢。”
“奶奶客气了。”宁从言也没有拿乔,转而又问道:“安叔,这顾淮舟这几年,可从你们这里,拿到过小时候的东西?”
“小时候?”安父还在思考。安母却先出了声:“他进书院后不久,总问起以往的事,我断断续续也说了些。”
“后来,便将他来时,一个包袱布给他了。”
“包袱布?”老太太有些疑惑,顾淮舟送来时,她微微翻过身
上的东西。毕竟当时有疑心,自然谨慎得很,记忆力不曾有这个东西。
“嗯,不过就是块普通的棉布。送来时,沾了些污秽,故而,并未拿到您面前,清理干净后,儿媳就直接收起来了。”安母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且从众人凝重的神色中,意识到自己好像惹了祸事。
随后小声问道:“可是不妥?”
宁从言倒是先开口了,“婶子莫急,没事的。”再递了个眼神给安知意,示意她安抚安母。
这倒是让安知意有些内疚了,自己还不如一个外人反应快。而安母也望向了安知意,在等她的答案。
“娘,宁少爷都这样说了,您放心吧。”玩笑似的话语,倒也让安母松了口气。
“一会这人来了,先确定这是不是当年那人,注意些,别讲顾淮舟从你们这里拿到了东西的事,说出去。”宁从言叮嘱了一下。
距离午市还有小半个时辰的样子,一个长相富态的青年男子,来到了从安居。
“顾老兄!”安父见着,先喊了一声,“昨日匆匆忙忙,都不曾与你好好说话,快进来坐。”
那顾性男子先打量了下铺子,见着宁从言坐在正中,不由蹙眉。
“说好有要事相商,怎地还做着别人的生意?”
“老兄莫怪,这是铺子里的东家,正好来查了查账。”还好先前就对好了词,安父也演的还算逼真。
原本是让宁从言直接躲着的。但这人既然打扮富贵,却
不曾给顾淮舟拿银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变相要钱,所幸直接将铺子说出去,省得他打主意。
“那……”顾性男子故意拉长了语调,显然是想让安父将宁从言打发走。
安知意看着这样,大抵不会冲着银子来,故意上前去与宁从言交谈,他也很识趣,径直离去。
“安老弟,这是?”顾性男子显然看着一屋子的人,有些顾忌。
“老兄没事,这都是我家里的人。诺,我闺女,知意,快来给顾伯伯见礼。”安知意上前见礼后,安父又介绍着老太太和安母。
“这两你都见过,可还记得?”说话间,还故意停顿了一下。
那人虽看似镇定,可安知意却见着他双手,都捏紧了衣角,有些慌乱。安母也故意上前,“顾大哥,可还记得小妹?”
“是啊,还得多谢您,救了我这大儿媳妇。”老太太便顺着话,上前道谢。
“老太太也是客气,这么多年的事了,安家还帮着顾家养大了小少爷,这是顾家欠着诸位呢。”